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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北海的微信名就是他本名，首頁上空空如也，不知是他強迫症非要刪掉聊天記錄呢，還是根本就不聊天。看到譚北海的微信頭像時，曹煥挑了下眉，他本以為會延續之前的風格，頭像就是譚北海本人的證件照，結果掛著的竟然是頭幼年比格犬，仔細一看，還是條穿著警服的警犬。

&ldo;你們檢察院也有警犬？&rdo;

曹煥作為一個常年雲養狗的狗派，禁不住得問句。

&ldo;什麼？&rdo;

&ldo;你微信頭像，是一隻警犬。&rdo;

&ldo;哦，那個啊，我妹妹在警犬訓練基地當訓導員，這隻叫茶花，是我妹妹第一隻親手訓出來的警犬，現在應該有三歲了吧。&rdo;

&ldo;你還有妹妹啊？&rdo;

曹煥非常彆扭地自己加自己微信，然後又轉去聯絡人加自己電話，他也就是順著話頭隨口一問，可那邊譚北海倒是不答話了，繼續專心開他的車。這沉默讓曹煥有點不自在，他回味了下，發現自己問的話特別像是在打探別人家底，不禮貌，他將加完聯絡方式的手機放回了前座扶手上，心裡感嘆跟不太熟又正經的人說話真是累，時不時還得反省自己有沒說錯話。

&ldo;到了。&rdo;

曹煥剛剛好在停車前喝完了手裡的奶茶，看看時間也才九點多。下地的那一刻，曹煥突然有點後悔自己作什麼死要解決掉那麼大一杯奶茶，待會兒要一直在外面走，很有可能找不到廁所。不常在外面跑缺乏經驗真是害死人，曹煥觀察了下週圍，正好對面就有家肯德基，他對著正在打電話和學校確定詢問時間的譚北海打了個手勢，小跑著過了馬路，鑽進了肯德基中。

&ldo;還差幾杯啊，快上課了，來不來得及啊。&rdo;

&ldo;還差兩杯咖啡，說是現磨的要慢一點。&rdo;

兩個穿著鶴鳴路小學校服的學生靠在候餐檯的桌子邊等飲料，看樣子是課間偷跑出來買東西喝，順便給同學帶飲料的。

&ldo;你聽說沒，鄭老師好像被關進去了。&rdo;

&ldo;啥？什麼關進去。&rdo;

&ldo;哎呀，關進牢裡，就是監獄。&rdo;

&ldo;啊，那是不是要剃光頭髮啊，為什麼呀？你又哪裡聽來的。&rdo;

&ldo;我本來想走東邊的樓梯下來的，正巧碰到老班在樓梯拐角講電話，反正說是趙祁給弄進去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誒這趙祁不是個孤兒麼，本事挺大啊，找了個乾爹難道？&rdo;

&ldo;哈哈哈她不是裝清高麼，去年轉到一班去了，一班可是實驗班啊。這麼一說……你看她又能平行班轉實驗班，又能把鄭老師弄進牢裡，說不定真是抱到了誰的大腿哦，沒爹教沒媽養的就是不一樣啊。&rdo;

曹煥從廁所走出來就聽到了以上的全程對話，心想現在的小學生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整天想著什麼呢，自己讀小學的時候大家相親相愛根本不會對同學產生這種惡毒的評價。想著想著，曹煥擔心起了趙祁，這事估計過幾天她們全校都得知道，到時候要是小姑娘周邊都是這樣的惡意，絕對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手機在曹煥口袋裡震了震，他拿出來一看是譚北海發來的訊息，只有一張地圖的截圖，中間用紅色圓圈標了一塊範圍，鶴鳴路小學和長柳苑二期工地分別為圓圈直徑的兩端。曹煥一邊看著圖，一邊走回到等在車邊的譚北海旁邊，他將手機轉了幾個角度道：

&ldo;是要找出步行時間在十五至二十分鐘範圍內的幾條路吧，這個我拿手。&rdo;

曹煥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