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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rdo;

&ldo;嗯？&rdo;

&ldo;你看我們都這樣了，什麼時候結個婚吧。&rdo;

曹煥放下吃完的碗，從茶几上的果盤裡拿了個橘子剝著，他說這話沒什麼深意，結不結婚他無所謂，也就嘴賤想調戲兩句。可譚北海卻僵硬了，也不回話，曹煥不用回頭都能想到後邊人的表情。他在心裡嘆了口氣，罵自己怎麼總不知道哪些玩笑可以開，哪些不可以。他尷尬地笑了兩聲，掰了一片橘子回頭想餵給譚北海，打著哈哈道：

&ldo;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緊張，沒事兒，大不了我娶你嘛，哈哈。&rdo;

曹煥話音剛落，他感覺背後一空，自己整個人斜倒在了沙發上，手中的一瓣橘子還沒給出去，落在了抱枕上。他眼見著譚北海默默離開，背對著他直到走入臥室都沒回頭看一下。

&ldo;哎，真是，我好端端說那些幹嘛。&rdo;

曹煥嘟囔了一句，撿起抱枕上的橘子塞進自己嘴裡。得，一晚上營造出來的美好氣氛，全被自己毀了。

曹煥剝完第二個橘子的時候，譚北海又走了出來，他想緩和下尷尬的氣氛，笑著伸手把橘子遞給譚北海。誰知譚北海走近後，並沒有去接他手裡的橘子，突然在離他還有幾十厘米的地上跪了下去。

&ldo;什麼東西掉了嗎？&rdo;

曹煥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不知道這是鬧哪出，隨後他就看見譚北海向他展開手心，手掌上靜靜躺著兩枚銀閃閃的戒指。

&ldo;這、這不能退的，是按手指大小定製的，還刻了字，所以不能退。&rdo;

曹煥愣了，他一時都不能確定這算不算是求婚，哪有人上來第一句不是什麼&ldo;我們結婚吧&rdo;之類的，而是&ldo;這不能退&rdo;。他看看戒指，看看譚北海，半晌，他只聽自己不著邊際地道：

&ldo;人家求婚都是單膝跪地，你雙膝跪地，這是要拜我啊？&rdo;

&ldo;啊、哦、我、我忘了。&rdo;

譚北海想站起來再跪一次，半路被曹煥攔住了，一把把他拉到了沙發上。曹煥拿了一個戒指看了一圈，戒指內部刻著&ldo;t≈c&rdo;，他試了一下，跟自己的無名指完美匹配。

&ldo;你什麼時候買的？&rdo;

&ldo;很早就定了，本來是打算除夕零點的時候拿出來的……其實昨天你生氣之後，我來接你，就是想先跟你求婚，不過沒成……&rdo;

&ldo;哦……&rdo;

曹煥點點頭，他敢情昨天是讓人把聘禮退回去了。

&ldo;我給你戴。&rdo;

曹煥拿過另一個戒指，抓住譚北海的手，套了上去。那枚戒指裡圈刻的是&ldo;c≈t&rdo;，他拿起來的時候刻意瞄了一眼。

t綁c，c綁t，可以可以。

曹煥在心裡竊笑，表現在臉上，倒看起來像是快哭了。

這一折騰，兩人差點忘記約了手術時間，急匆匆趕出了門。對於終於要做手術了，曹煥害怕得很，而且還是局麻，刀割肌膚，針頭穿刺他都是有感覺的，只是不疼而已。躺手術臺上的一個小時裡，他肌肉繃得死緊，手術沒能把他怎麼樣，他自己差點把自己嚇昏過去。譚北海一早準備好了輪椅，曹煥一下手術臺，他便推著人去了休息的地方，親親抱抱安慰了好一頓，才拿著醫生開的單子去取藥視窗拿藥。

曹煥緩過來了些，閒得無聊，也不能走路，便拿出手機想玩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