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2/4 頁)

dash;‐&rdo;

歌聲裡，墨墨不安的扭動著，小小的身子繃得緊緊的，嘴裡嗚嗚的哼著。我走回溫暖的屋子，把血腥與騷動關在門外。上帝的還給上帝，我的抓在自己的手裡。

錦被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墨墨小小的身子縮在我的懷裡，和我的肉體緊緊相貼。那一刻，我已經分不清究竟是他依偎著我，還是我依賴著他。忘掉楊不愁，忘掉萬鐵子，忘掉我來自何方，忘掉我因何而來，只有我和墨墨兩個人，想著美麗的蝴蝶泉，想著大鳳蝶扇著銀色的翅膀，在我們母子周圍盤旋……

&ldo;環繞著扇動銀翅的蝶啊，追回那遙遠古老的時光，傳誦著自由勇敢的鳥啊，一直不停唱&rdo;

……

晨風送來遠處的硝煙。隔壁小院裡鳳嫂和宛芳起床走動的聲音傳來，我活動一下麻木的腿腳。墨墨的小嘴勾起一個甜甜的微笑，細膩的臉蛋上還有昨夜的淚珠。

寶寶，娘就希望你快樂。就算是夢裡快樂也好！

&ldo;夫人，這麼早就起了？&rdo;

&ldo;哦，昨天好像那邊打仗了。睡不著。&rdo;

&ldo;誒？真的嗎？&rdo;鳳嫂一貫淺眠，聽了這話並不相信，&ldo;我怎麼沒聽見。&rdo;

難道是我幻聽？還是我的幻覺？

宛芳笑著打來洗漱的水：&ldo;一會兒楊四來了，問問他不就得了。&rdo;

說曹操，曹操到。楊四幾乎是一頭撞進來的：&ldo;太好了！將軍昨晚發動夜襲，燒了他們的軍糧和大營！現在正驅逐殘部，沙棋關之圍立等可解！&rdo;

&ldo;太好了！&rdo;鳳嫂和宛芳也興奮起來。鳳嫂問道：&ldo;那將軍可好？&rdo;

楊四道：&ldo;將軍安好。這是探子回報的。估計下午就有將軍的口信了。&rdo;

外面的騷動似乎更勝，我問楊四道：&ldo;外面是怎麼回事？&rdo;

楊四滿臉的興奮立刻化為烏有：&ldo;有人想偷桃子！&rdo;

&ldo;怎麼講？&rdo;鳳嫂問。

&ldo;萬鐵子這個小人，見將軍大勝，竟然下令不許將軍入城，須得他到之後才許進入。&rdo;

據我所知，就算敵軍撤退，城中巷道也不免有些戰鬥，若是不趁機接管，只怕對方會抓住機會反撲啊！

果然楊四道：&ldo;信雖然送出去了。可是我把那送信之人截下了。&rdo;

&ldo;啊？你……&rdo;宛芳撲過去敲打他，&ldo;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萬鐵子早就想拿我們，你這是要我們死啊！&rdo;

我一把拉開宛芳，對楊四說：&ldo;既然如此，趁現在萬鐵子還做著進城搶攻的大夢，顧不上我們這裡，你帶著宛芳趕緊離開！&rdo;

&ldo;夫人！&rdo;宛芳止住哭泣，愣愣的看著我。

楊四似乎早就想好了，說道：&ldo;要走大家一起走。我護著你們走！&rdo;

我道：&ldo;我不能走！萬鐵子說不定還想在我面前表表功，我在這裡拖住他。你們放心，只要將軍無恙，他就不敢把我怎樣！來日方長，還能有機會！&rdo;

&ldo;可是，將軍吩咐過‐‐&rdo;

&ldo;阿彌陀佛，哪有那麼多可是！你們若能跑出去，以後還可以救我。現在不跑，萬鐵子搶功不成，遷怒於人，我們就什麼機會都沒了！快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