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ldo;你的想像力真不錯，&rdo;白老師冷聲說。

&ldo;你還是不明白，&rdo;劉迎菲輕輕地說，聽不出一點情緒：&ldo;我不是警察，你以為我會用法律來制裁你嗎?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真話，然後，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施行懲罰。只不過煉製蠱毒不容易，我不想隨便浪費，才耐著性子來問你。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因為這與你將受到的處罰大有關聯。&rdo;

&ldo;不，不是這樣的，不關我的事，&rdo;語文老師的聲線裡終於有了驚慌：&ldo;是伍海，是伍海開頭的，後來的事情都是意外。你想，我把那些人殺了有什麼好處?他們都是班裡最優秀的學生。是伍海乾的，他在全國物理競賽拿了三等獎，而且他參加為競賽獲獎者舉辦的活動時，復旦來挑人的老師對他印象很好，加上他平時的成績比毛睿穩定和優異……他以為自己很有希望。但毛睿畢竟是二等獎，最後還是把保送生的資格給了毛睿。伍海一直認為如果毛睿死掉的話，他一定能夠取得保送資格。&rdo;

&ldo;動機很合理。可你為什麼要幫助他?&rdo;劉迎菲笑了起來，輕蔑地：&ldo;我不認為你是個樂於助人的&l;活雷鋒&r;。&rdo;

白老師沉默了一陣，再開口時他的聲音變得低啞、乾枯，活像行將就木的老人：&ldo;他被人下蠱了，父母帶著他四處求醫，最後他們去了一個居民全部住在鐘乳石洞裡的寨子。那其實就是原來月坡寨的人。那裡的巫醫，就是你師父，替他解了蠱，他就在那時聽說了我的事情。他知道了曾有一個男人求巫醫治病，卻在病癒之後偷了東西逃走，寨民給他看了那個男人的畫像。他認出是我……毛睿的保送資格確定後，他來找我，威脅說要把我的下落通知你師父，除非……我把偷來的東西借給他用，並在毛睿死後推薦他當保送生。&rdo;

又是好一會兒的靜默，然後，劉迎菲低沉的聲音響起：&ldo;好，就算毛睿是伍海害死的，後面那些人呢?先說伍海，是不是你終於不放心伍海，怕他洩露你的秘密，還是你無法讓他成為新的保送生，因而……&rdo;

&ldo;不，不是，那完全是意外，&rdo;白老師的語氣很激動：&ldo;伍海在他自己中蠱以後就開始對巫術著迷了。他花了大量時間研究蠱術……反正他跟我談論的時候講得頭頭是道的。那天，我把東西交給他，正要告訴他詳細的使用方法，他一扭頭說不用就走了，我當時毫不懷疑他在這方面的知識。誰知……他根本就不懂，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用的，總之完全失控了!而且……他還沒有把東西還給我就自殺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東西現在在哪裡。一個又一個學生莫名地死去，我……我知道自己闖禍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ldo;那陳欣然和姚琨呢?&rdo;劉迎菲厲聲道：&ldo;也是意外?&rdo;

&ldo;是，&rdo;白老師的聲音忽然恢復冰冷，並且遠了些，似乎他往房間深處退了幾步：&ldo;是我殺了他們，你能怎麼樣?別虛張聲勢了，小姑娘。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只是個醫生，不是巫師。&rdo;接著，我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響。

&ldo;小心，那個杯子不便宜吧?&rdo;劉迎菲的語聲仍是悠閒中帶著點戲謔：&ldo;你既然覺得我不能把你怎麼樣，為什麼要後退呢?&rdo;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