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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頭早就抓不到了,但從你大四那年就開始傳,傳到現在,越傳越有鼻子有眼。」
季成澤瞅著他表情,又忍不住道:「你和這兩個女人還挺有緣。」
江京峋心想,可不是有緣,都有交集,又都在大四的時候離開。走得乾脆利落,任他翻雲覆雨也找不著。
剛開始他是在想著這兩人,到最後,他也不知他是想著誰在腹誹了。
那邊,兩個女人已經買好了喝的,要去日料店,這一走來就看到了江京峋和季成澤,盛螢「咦」了一聲:「你們倆怎麼在這?你們也喝奶茶?」
實在是不可思議極了,畢竟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不像是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的人。
季成澤看了眼還是很長的隊伍,索性放棄,跟她們一起走,「這是要去哪兒?」
盛螢看起來對他們很嫌棄,撇嘴道:「去吃好吃的。」
季成澤看眼時間 ,是到飯點了,他沒好氣地朝江京峋的方向抬抬下巴:「看看什麼是資本家,到飯點了還拉著我來巡查。」
盛螢吃吃地笑起來。
周以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表情。
季成澤問盛螢要去吃什麼,盛螢說:「新開的日料!」
季成澤眉一挑,脫口而出:「正好,我也想吃。」
盛螢微微一笑:「不正好。你們吃你們的,我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小氣。」季成澤試圖和周以尋搭上話,「那個,周以尋——」
周以尋和他之間隔著個盛螢,她偏頭看他,眸帶詢問。
江京峋在季成澤旁邊,也看過去。
四目相對,周以尋觸電似的收回目光。
季成澤顧著看她,後腦勺沒長眼睛,也就沒注意到這個插曲,他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沂城?」
周以尋:「一個月前。」
淡漠且清冷,卻沒有給人不敢親近的感覺,相反,她身上有種力量在吸引著別人不由自主地朝她靠攏,與她親近。
「哦,那也不久。」季成澤像一本十萬個為什麼,又問:「以後還走嗎?」
周以尋:「不一定。」
她無根無依,去留隨意,和浮萍一樣,孤獨,但自由。
盛螢握緊了拳心,眼眶有點紅。
她想說什麼,可是又不知該說什麼。這一次的重逢,她欣喜得要瘋了,可是乍然得知這只是一時的,她的難受也是瞬間襲來。
她忽然不想再和尋尋彆扭了,萬一,萬一彆扭著彆扭著,還沒和好尋尋又跑了,那她上哪哭去?
周以尋來到這裡,包括開這個會所都是有原因的,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回答完問題就閉了嘴。
昨天匆匆一見,什麼也看不出來,今天季成澤很快就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變化了——她話少了,性子也淡了。
乍一看並沒有變化,可曾經認識她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姑娘從前的靈氣褪去了,臉上生動活潑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雲淡風輕,像是看破世事一樣的淡然。從表情到舉止,都沉穩到不能再沉穩,可這種沉穩,並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該有的啊。
一個活潑的姑娘,突然就長大了,成熟了。
季成澤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才會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裡宛如變了個人。
季成澤笑了笑,「那在這的這段時間,還是得多和我們這些老熟人聚聚啊。」
周以尋沒應。
顯然,她並不想。
氣氛逐漸冷下。
盛螢推推季成澤,「你們待會忙你們的。」
她喝了口奶茶,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嚼著珍珠。她已經消滅了小半杯奶茶。
反觀周以尋,她手裡的奶茶也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