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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話,他回來的時候也是一醒,睡不睡也就無所謂了。”沈蝶煙這麼回答著。
歡葉站在沈蝶煙身邊,等了一會後接著說:“夫人,您既然都知道了話,為什麼不同宗主大人一塊去,自己在這裡擔心著。”
沈蝶煙的嘴角翹起來,有點嘟囔著的感覺,不過卻沒有說話。歡葉也就安安靜靜的站著。
並不是不心疼他,而是,冷靜的想的話,這被說是對於濮陽,甚至就是平常的一個男人,放在他們身上也都是該叫做皮肉傷的。可是,又真的很心疼,這個人,在死敵面前這樣,對於他說來,應該是另一種羞辱。況且,在他心中,說不定還是想著,這是在救情敵之類的想法。明明就不能開口讓他放棄這種舉動,自己說些安慰以及聯絡的話,反倒要顯得更加難堪,還不如親手做些什麼能表達心意的好。
而且,要她眼睜睜的去看著濮陽受罪的樣子,這可真受罪。
從濮陽宗政的臉色來看,根本就想象不出他被連續被放了多天的血。對於他來說,心理的受損倒是遠遠過了那幾碗血。當他去鍾離殷那邊的時候,對方已經不知等了多久了。濮陽宗政直接就做到了他的面前,然後伸出左臂交給了站在旁邊的凌雪。
鍾離殷笑著說:“殿君大人果然是位辦實事的人,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動手。”
“跟你沒有什麼廢話好說的。”濮陽宗政繃著臉回答。
鍾離殷用扇子擋住半張臉,濮陽宗政不用看就知道這人此刻一定是得逞的笑著。凌雪空著手站在濮陽宗政的左手邊,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婢,手裡一方黑木的托盤上平平整整的放著一塊布巾,壓在上面的是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子。刀子旁邊是一隻水晶碗,碗的旁邊是傷藥。濮陽宗政現在看著這些東西都厭煩了。
凌雪跪在濮陽宗政身邊,將左臂的衣袖往上挽著,揭開手臂上裹著的因為浸著藥膏已經變成淡淡黃色的白布。鍾離殷稍微往這邊看過來,然後說:“這傷養的不錯啊。宗主夫人還真是會心疼人。”
凌雪看了看濮陽宗政的手臂,現已經沒有下刀的地方去了。再往上的話,皮肉的厚度肯定不合適,與其切開這麼深的口子,還不如換一條手臂實際一點。
“殿君大人,請您換一條手臂。”凌雪說。
濮陽宗政稍微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整齊的傷口均勻的分佈在自己的手臂上,簡直就像是用筆畫上的朱線一般。濮陽宗政皺眉想了想,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是總不能將兩條手臂都賠上,況且,既然這條手臂都已經這樣了,何必讓自己常用的一隻手再受罪。
“不用換,繼續這隻手。”
凌雪抬眼看了濮陽宗政一眼,然後看向身邊的婢女,那姑娘立刻稍微彎腰,將托盤捧到凌雪抬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凌雪的右手扶住濮陽宗政的左手,然後伸手將白布上那隻銀光閃閃的薄刃捏在了兩指間。
凌雪看著濮陽宗政的手臂,似乎在選地方下刀。衡天一直都沒有進過這件屋子,主要是濮陽宗政根本就沒有讓他進來。屋內一般只有濮陽宗政,凌雪,鍾離殷以及另一個打下手的人在。
濮陽宗政平視著正前方,他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被一片不起眼的刀子割出傷口這種事情已經有些麻木了。而鍾離殷每次都是興趣盎然的看著,似乎是看不夠的新奇場面。
凌雪捏了捏濮陽宗政的手臂的肌肉,沒有僵硬,沒有緊張,然後,捏著薄刃的手就那麼飛快的一劃。隨著那道銀光,濮陽宗政輕輕的蹙了下眉。
隨即,凌雪就將薄刃扔回了托盤上,然後立刻拿了那隻水晶碗放在濮陽宗政的手臂下面。
除了剛才的一種忽然的刺疼外,濮陽宗政已經沒有別的感覺了。而且,手臂上也沒有血跡,似乎也沒有見到新添的傷口,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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