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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具焦黑的屍體了。”說到這裡,綠意還是隱隱眼圈泛紅,“眾人都說,小王爺失了心智,弒父害兄,卻終於畏罪自盡。”
馬嘯嘯聽罷,細細想來這故事裡疑點實在太多,她看李彥倒正常得很,哪裡有一星半點瘋癲之相,而他又是如何從火屋脫困,停了片刻,問道:“那眼下,你再見那人,他是如何對你說的?”
綠意一聽,只緩緩答道:“那人只說,因果必報,時候未到。”
馬嘯嘯一聽就怒了,他妹的,能說點兒建設性的不。
黃昏時分,外城裡還是人來人往,馬嘯嘯在路旁吃完了燒餅,一腳踏進了城西新開的麻將莊。這才當差第一日,資訊量實在太大,她需要好好放鬆一下。想來想去,過來數錢,無疑是百裡挑一的放鬆好法。這麼想著,馬嘯嘯便一臉笑意地進了麻將莊。
店主徐壽見著門外進來一個妙齡少女,梳著長辮,衣著不俗,湛青色的袍子繡紋精美,袖口和領口處都嵌著一圈細白絨毛,襯得來人明眸皓齒,巧笑盼兮。他忙身隨心動,來到門前,實踐了從前馬公子教他的“服務意識”。
“這位姑娘,是來打牌還是買牌?”笑得一臉諂媚。
馬嘯嘯看見來人,驚撥出聲,“徐壽,幾月不見,人倒是瘦了。”
徐壽一愣,仔仔細細看了看這個知道他名諱的姑娘,確確實實是沒有見過的,茫然問道:“姑娘,怎知小生名號?”
卻不料那姑娘大笑,臉湊到自己面前,“怎麼不認識你老闆我了嗎?”
驚得徐壽連連後退,定了定神,再細看,他的老闆?除了李彥,這天下就只有……有些不確定道:“馬……馬嘯嘯……”
“正是小爺我。”馬嘯嘯得意地揚了揚頭。
徐壽滿臉震驚,做夢也沒有想到那邋遢的乞丐頭馬嘯嘯竟是個眼前這個女子。再仔細端詳她身上的綢緞做工精緻,必是出自大戶,於是在心裡思量,這馬姑娘必是大戶之女,從前不幸遇難,流落街頭,只得以驕悍之姿保護自己,眼下終於認了親,恢復了女兒身。只怨自己從前有眼無珠,錯過了蒙了塵的明珠,不然已經與她喜結良緣,成就了一篇佳話也說不定,頓時痛心疾首,難怪當日不管是那李彥還是那曾經見過的丰神俊朗的青衣公子都曾同這馬嘯嘯在一起,不禁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馬嘯嘯自是不曉得徐壽心中曲曲折折,只見他一臉呆滯地望著自己,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徐壽,徐壽,回神啦,我還有要事問你。”
徐壽聽見馬嘯嘯喚自己倒是也回了神,面上有些赧顏,“不知馬姑娘今日來有何要事?”
“我嘛,來看看賬本。”馬嘯嘯一面往裡走,一面問,“近來生意好不好?”
徐壽跟上,到櫃檯後拿了賬本給她看,又答道:“生意算是不錯,可是……”
“可是什麼?”馬嘯嘯忙問。
徐壽有些為難,“可是無論是來這裡打牌還是玩牌的人,都是尋常百姓,像馬姑娘你之前說的贏家的賞銀給的極少。”
馬嘯嘯掃了一眼打牌的人,確實衣著樸素,又看到不遠處的樓梯,問,“你這裡共有幾層?”
“統共兩層。”
馬嘯嘯沉吟了片刻,“你找人打些帶金的牌子送給城裡和周邊的大戶,就叫我們這裡的貴賓客戶,再附贈一副精巧的竹牌。然後,差人重新佈置二樓,分成若干隔間,佈置得雅緻些,喚做貴賓間,只有持貴賓金牌的人才可專用。”
徐壽一聽,頓時覺得是個好法子,又多看了馬嘯嘯幾眼,嘆道不僅模樣好,更兼心思細膩,更加肯定從前她果然是蒙了塵的明珠。
馬嘯嘯又在麻將莊裡四處轉了轉,這徐壽也算是管理有道,麻將莊裡的人事倒也井然有序,只是不知道其中李彥又出力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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