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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大悟,知道這書房主人原是誰了。馬嘯嘯驀地來了興致,在這屋裡仔細轉了轉,既然那玉曾落在李彥手裡,搞不好這屋裡能尋到些蛛絲馬跡。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櫃,大多是些書畫,放在平日,馬嘯嘯肯定偷藏幾幅,想著穿回去賣古董,可現下回不回得去都是未知數,她便忍痛將字畫一一放回了原處。
除了書畫,她還看到了好些書信都來自同一個人,信封上的字娟秀清麗,寫著周寧衍的名字,落款單名一個“雪”字,連馬嘯嘯這麼遲鈍的人都頗覺出些旖旎情懷,但出於自身高度的職業道德,馬嘯嘯忍住好奇沒有拆開來看。
摸索了半天,馬嘯嘯一無所獲。夜尚早,她便去了另一間房。
這間房滿是書架,打掃得纖塵不染,倒像是常用的房間了。她從書架這頭看到那頭,除了墨家書籍,也兼有孔孟,莊子,呂氏春秋等書。她想起書架上總有暗格機關的可能,於是開始一格一格仔細檢視,可惜毫無異常,正心灰意冷間,卻發現自己剛從最末一排拿起來的那本《戰國策》有些古怪,此書乍一看比板磚還厚,捏在手上卻明顯不夠重量。她忙開啟書來看,裡面果然是個鏤空的暗盒。
盒面上有個奔騰的馬形圖騰,馬嘯嘯穩了穩神,仔細看了看那暗盒,確定沒有狠毒的機關後,才開啟來看,不料裡面僅有一本薄薄的白皮書,滿篇都是用一種她不認識的文字寫的,並配有山川湖泊的形制,仿若地圖,馬嘯嘯覺得那文字與她以前在故宮裡見過的滿文有些相似。心下不禁生疑,這鎮天府裡為何會藏著這樣一本詭異的書籍?
還來不及她細想,屋外突然傳來緩緩的腳步聲,嚇得馬嘯嘯一顫,趕緊將那圖冊放回暗盒,關了書,放回原處。腳步聲停下,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微開了門縫往外瞧。
來人披著貂裘站在那荒廢的書房前,馬嘯嘯定睛細看,那人頭髮花白,正是太君,不免一驚。這冬夜清冷,老太太沒事跑這兒來做什麼?
馬嘯嘯透過門縫只可遠遠看著太君的側臉,見她望著書房門卻遲遲沒有進去,臉上不復平日容光,卻滿是悲慼。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仍可聽見太君幽幽一嘆:“衍兒。”
馬嘯嘯驚訝得睜大了眼,太君深夜風露而來竟是為懷念自己的孫子,看著她略微佝僂的側影,心中便有些不忍。
到底是至親骨血,馬嘯嘯不知道此刻這太君究竟知不知道周寧衍還活著,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平時見她與周寧麒也是其樂融融,難道不知?這周寧衍本是鎮天府的二公子,小王爺,如今她在府裡卻從未聽人提起過,難道是周寧麒不許?這太君站在院子裡,卻不進去,難道也是此緣故?還是怕睹物思人?這周寧麒到底是周寧衍大哥,一脈相承,血濃於水,難道真真一絲情誼也無?
馬嘯嘯也不知道這太君立了多久,但見月影斜照,她的影子拉長在地上,變換了幾個角度。她才慢慢地轉身離開,馬嘯嘯見她透過周寧麒的書房走出了院子。
心下一個激靈,這太君原來也有這書房的鑰匙。
馬嘯嘯心中思量,今日周寧麒讓她回太君身邊伺候,未必不是好事。等了一會兒,她又悄悄地翻了牆頭,回了自己的小院。
今夜她帶著一個疑問而來,卻帶著無數疑問而歸。
馬嘯嘯不禁覺得,李彥從前貴為鎮天府小王爺,也曾父慈子孝,恣意山水,紅顏繞懷,好一齣鮮衣怒馬的人生,不料父王暴斃,一夜傾覆,為至親所害,與至親相隔,落魄街頭,該是何等落差,其中不願不平不甘不忿,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一刻,馬嘯嘯忽然覺得從前他的所作所為皆有因果,皆為情有可原。
第二日,太陽將將升起來的時候,馬嘯嘯便去向太君報到請安了。
太君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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