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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飾也較他人都富貴些的的小丫鬟,滿面笑容著迎來道:“李嫫嫫可來了,蕭主子早已著我在此候著呢。這位便是您提起的色藝雙絕的菲姑娘吧?真個天仙相貌。主子見了準要喜歡的。快隨我來吧。”
嫫嫫忙應道:“有勞紅姑娘。”
施菲也跟著向那丫鬟福了禮,口裡跟著嫫嫫道:“謝紅姑娘。”心中卻也揣測,大家果是大家,連使喚丫環都這樣的氣度不凡。那“蕭主子”定不必說,更是個人物了!
隨那紅姑娘行了約摸五十步路,又見一爬滿綠藤的拱門,穿過拱門,兩邊是遊廊,當中是穿堂,地當中擺一插屏。轉過插屏,可見大小廳院,廂房,皆雕樑畫棟,顯盡氣派。
院中一側有一併幾棵桃樹,杏樹。枝繁葉茂,遮了午後許多陽光,撒下大片蔭涼。樹蔭下安有石桌藤椅,石桌上擺著精緻的小點,都還整齊新鮮著,未被嘗過。
那紅姑娘請二人坐在藤椅上。嫫嫫連忙推辭,口稱豈敢。施菲更是無膽落坐,直到紅姑娘再三懇切邀請,方才坐了。只是也不敢動那些點心,生怕露出鄙俗之意,讓人家瞧輕了去。
紅姑娘見二人客氣至此,也不好再說什麼,遂道:“您二位先且坐著,我去回稟主子。”
說罷,自側門入了廳堂。
不一會兒,只聽有一女子笑聲自內堂中傳出:“哈哈!到底是來了,再不來我就要去紅樓勉強抓一個了!”
嫫嫫慌忙起身侍立,又低聲囑咐施菲道:“這位便是蕭主子。可仔細應對了。”
施菲也忙規矩地站好。只是心中不解。怎的這樣奢侈的大家主人,卻是個女子?且這說話語氣粗魯,倒不像個出身富貴人家的。
正思量間,一股清香撲鼻。施菲只覺自己眼花,再定神時,一女子竟已站在她身前。施菲暗叫:莫不是變成風兒飛來的?怎的連腳步聲都不曾聞了?
再觀那主人家,桃腮粉面,眉峰上揚,雙眸顧盼含情,鼻尖挺俏,朱唇含笑,單邊酒窩若隱若現。她頭系銀絲束帶,未配簪環首飾,身著乳白薄紗金線桃花披肩,系大紅戲水鴛鴦抹胸,下襬一件與披肩用料相同的白紗裙,赤足踏雙街邊一文錢就可以買到的草鞋。
施菲心下吃驚。這女人雖不十分美麗,卻說不出的風騷撩人!尤其這身打扮,盡往風涼好看處齊了,竟不分貴賤得體一併穿著!莫說男人,便是自己身為女兒,只見她一眼,也禁不住嘆她風情萬種!
只是。這身打扮,若是青樓妓子,或是個壓軸的。可說是大宅裡良人,怕太暴露了些吧。
未等施菲再作多想,那女子已輕佻地以一把白玉扇子抬起她的下巴。
“來,美人兒給爺笑一個。不笑?那爺給你笑一個!”
是夜,施菲半敞衣裳,睡在雕花床上。屋裡點著摻有曼陀羅花粉的薰香。曼陀羅花惹人心醉,曼陀羅花粉迷人心智。
此物是蕭主子從她朱相公那討來的。
施菲曉得那朱相公。此人名“君”,本是君子之流。奈何後輟個“止”字,便成了非君子了。往萬花樓尋歡的江湖人,多愛談及他。或說好久都沒見他出來禍害了,值得慶幸。或說誰誰不小心惹了他,被他扒了衣服,在背上刺字——畜牲。揚言日後再見必斬之。
施菲先吃下過醒腦的解藥的。此時卻仍有些被這薰香迷了些。為讓自己清醒著,她又努力尋些事來想。
她本是州官兒的女兒。知書識禮,不料父親受朝庭權貴派別之爭牽連,丟官不說,更累滿門抄斬,她其年僅十四,大幸逃過一劫,卻被充官妓,如今輾轉漂泊至此。
而害她淪落此境地的禍源,她今日晚膳時竟見著了。那人錦衣華服,金冠束髮,一派凌人氣度,瞧也不屑瞧她。只與蕭主子溫言軟語幾句,便被僕侍簇擁著回房獨自用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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