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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有時候就如同一個夢幻泡影,在不經意間破碎。
雷藏三歲的時候就被人不知不覺的帶去山莊進行殘酷訓練,由於那個朦朧的面龐喜歡叫他寶寶,所以這傢伙連自己本來的名字都記不住。那一幕幕存在於腦海深處的畫面勾起以往的回憶,讓他心底的幸福呼喚愈加強烈,差點在迷茫中失去自我。
可當他想到在山莊的一系列訓練,還有自己的殘酷遭遇,幸福的泡沫瞬間在那個好像嗜人怪獸一般的山莊碾壓下破碎,就算掙扎和反抗也在那個強大的存在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所以,他從那個時候起便認識到,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與其等著夢中的那個聲音前來解救他痛苦的生活,還不如靠自己的雙手,撕裂那個殘酷的牢籠。
這些年他一直在奮鬥,一直在努力變強,在血水中與人摔跤,在槍林彈雨中學會躲閃,更多的是在耐心的守候下默默生吞著蛇膽和各種可以實用的昆蟲,最後以一槍爆頭的準確狙擊手段,把任務目標的腦袋打成一個爛柿子。
種種的一切早就把雷藏的心變得冰冷且堅毅,那藏在腦海中的畫面雖然差點讓他迷失,可終究還是在冷漠的理智面前停下向莊園走去的步伐。其實如果一個足夠了解事實的人來看這件事情,我想在很大程度上,雷藏是出於自我*或者說是封閉的一種心理,而不是果斷的拒絕。對於未知的東西,大家的第一反應也許會是恐懼,從而排斥它,因為不夠了解某種事物的特性,哪怕是美好的東西,也會讓人在第一時間發出由恐懼引起的自我保護意識。而血脈親情對於雷藏來說,就是這個未知的東西。
畢竟我們都是正常人,不是那些為了追求真理,不斷剖析各種未知事物的瘋狂科學家。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雷藏本來陽光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就算在燕京遊玩了幾個景點之後,都沒有恢復到從前的飛揚情緒,只不過恢復到從前的淡然性子而已。
在開學前兩天,雷藏終於揹著行李趕到了雲天大學的門前。看著那扇天之驕子的大門,這傢伙長長出了一口氣,聳了聳肩,朝報道處走去。
與別人不同,雷藏好像就是個雲天大學裡面的老鳥,一身潔白的長袖T恤衫,一條淺灰色休閒長褲,腳底蹬著白色帆布鞋,加上背上的那個不算大的運動揹包,無處不在訴說著他的隨意和平凡,怎麼看都跟新生們大包小包汗流浹背的狀態大相徑庭。
值得一說的是,這傢伙為了掩蓋住自己雙臂上駭人的傷疤,一整個夏天都穿著長袖T恤,恐怕除了那張還算英俊的臉龐之外,也就只有這一點跟大家有所不同。而從他身邊匆匆走過的女同學們,也就無目的的看這個不正常的傢伙兩眼,好像並沒有對他多過留意。
在報道處簽名之後,雷藏揹著他那個看似破舊的揹包,雙手悠閒似的抄在兜裡,好似散步一樣走在校園,仔細品評著華夏第一學府的夏日氣息。
這裡的文化氣息很濃,整個校區的建設比從前估計的還要大上一些,有很多學子在暑假期間並沒有回家,是因為這裡的良好學習環境,還有圖書館的豐富藏書。你可以很輕易便在池塘邊看到有人在那裡大聲朗讀英文,也可以看到有些人在匆匆而行的情況下翻看著手裡的書籍,嘴裡還不斷念叨著什麼,偶爾也會跟身邊的同伴做些交流。
雷藏笑了笑,收起一張玩世不恭的臉。
這裡才是學子們夢想中的大學,它跟其他的地方有很大區別。
在很多人看來,大學就像是一個社會的大染坊,在那裡你要學習接觸社會,學習怎樣獨立生活,當然,在那裡面最重要的畢業標準之一,也許就是你找了怎樣的一個或者幾個女朋友。這樣的學校,往往很多人並沒有從裡面學到什麼,反而把自己一身文化底蘊徹底丟出了太陽星系,成為隨波逐流的一員。
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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