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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這是終於示弱夠了,現在打算反擊了?還真是沉得住氣啊……」
等宮女走後,昏暗的屋子裡,芳姑姑喃喃道。
暫時解決了一件心頭事,主僕幾人都十分高興,所以用晚膳時殿中一片笑語盈盈,惹得幾個臨時選上來就匆忙過來湊人手的宮女們很是詫異。
當然詫異也只限在心中,實際上對皇后娘娘等人為何如此高興,她們並不太懂,只能默默地看著。
「你是叫紫琳吧?」晚香在司棋的服侍下淨手,她有些好奇地看著端盆的宮女,「你們有沒有覺得她長得有些像弄畫?」
被提到名的弄畫有點莫名其妙,看了看紫琳,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像嗎?」她問司棋幾個。
「確實有點。」
晚香笑眯眯的,「我就說嘛,看著就莫名的眼熟。」
「眼睛挺像的。」
「嘴巴也有點。」
司棋和抱琴紛紛說,難得是侍書也認真地看了紫琳幾眼,點了點頭。
晚香和幾個貼身宮女說話本就隨意,反正是這幾個新晉二等宮女沒見過的隨意,至少宮裡沒有這般的主僕相處,心中即是感嘆皇后娘娘沒架子,又覺得娘娘肯定待幾個貼身宮女親厚。
據說這四個大宮女是皇后娘娘從宮外陪嫁進來的,心裡羨慕的同時,此時見紫琳得了娘娘的另眼相看,其他人也不禁紛紛側目。
紫琳僵著身子沒敢動,她手裡還舉著盆,心裡卻是又激動又膽怯。等晚香淨了手,她站起來,轉身之際看到身後幾人看她的目光,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驕傲,脊樑也比方才挺直了些。
晚香和侍書對視了一眼。
「都下去吧。」
……
天冷,用罷晚膳,晚香便打算歇了。
司棋和弄畫服侍著她進了寢殿,侍書出去了一趟,不多時轉回來,晚香還沒睡,正倚在竹青色雲緞的大靠枕上看書。
床前的空地上擺著一個鎏金三足的燻籠,司棋抱著針線簸籮,坐在燻籠一旁,似乎在繡著什麼東西,弄畫則坐在床前的腳踏上,給晚香按腿。
說是按腿,更像是在陪晚香說話,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侍書進來沒說話,晚香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弄畫見了侍書進來,便給她挪了個棉杌讓她坐,侍書坐了好一會兒,坐到讓做針線的司棋和沒心沒肺的弄畫都察覺出她的異樣了,兩人直個勁兒拿眼神瞅她,似乎在問她怎麼了。
「有話就說。」晚香放下書。
侍書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安貴人的貼身宮女今天去針工局催衣裳,說安貴人等著穿。」
這是在試探?
晚香沒有問侍書從哪得來的訊息,杜家及前中宮一系在宮裡的勢力確實被清洗了很多遍,但杜家還留有存餘,只是都是些邊緣的小人物。這些人在晚香嫁進宮的時候,杜家沒交給她,反倒是交給了侍書。
以前的『晚香』影影綽綽知道點,而在前世晚香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些事,卻發生在她因病被奪了宮權之後。
之前侍書提及太后卻欲言又止,晚香便知曉她會忍不住再提,沒想到會間隔這麼短,大概就是這個訊息才促使侍書這麼急躁。
晚香回憶。
因為知曉她心中忌諱,前世侍書試探過她兩次,卻遭受她拒絕,一直到她因病被奪宮權,病好之後又連著發生好幾件事,她迫不得已為了自保,才接下了侍書遞來的引子。
「然後呢?」弄畫道,「侍書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顯然弄畫是有聽沒有懂,司棋也是一臉疑惑。
侍書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