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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在原地焦慮的轉來轉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也沒給趙律回復。
保安看不下去了——週一穿著一身潮牌寬鬆常服,棒球帽下露出的頭髮微卷而長,天生還帶點栗色,在中學校門口當然格格不入。總而言之,不像個正經學生。按照保安大叔的想法,這或許是哪裡來找茬的小混混,連個學生都不像的。
於是保安先委婉的試探了一句:「同學,哪個年級的啊,怎麼不穿校服呢?」
週一瞬間渾身上下都戒備起來,怒目而視:「不是學生!」他本來就把帽子壓得很低,偏偏為了達到「瞪」的效果,只好把下巴抬高看人。
保安嚇了一跳,嘟囔著小娃娃還兇的不行雲雲走了。
週一:……
憤怒。
電話還沒斷,趙律快憋壞了,他不敢笑。
週一背過身,忍著暴躁回復他:「笑你媽。沒人就行,我現在就過去。」
人在學校混,不可能不低頭。
週一繞過學生的隊伍,從後方繞到了側門後方去,從這邊一直往後走,過了磚紅色牆壁的部分,會有一道明顯的交縫線,那就是週一決定作為突破口的地方。淮中佔地不大,但與眾多中級學校相比,絕對算非常大的一類。
這學校是私立,軟硬設施都好,年年升學率也高,被家長奉為為本市三大名校之一,所以儘管學費高昂,也有許多家長或是找關係,或是買學區房,拼著勁兒的想把小孩兒送進來。
淮中採用的是新中式的建築風格,不管是禮堂還是教學樓圖書館,都保持了及其一致的古典色彩。就連校外的圍牆,也繼承了這一份中式的內斂,以磚紅色覆蓋。
走到小噴泉,再往南牆壁顏色便更深了些,這裡面便是淮中南邊的小操場了。磚紅與朱紅色牆壁的交接處,連線著兩端高低不平的圍牆,一半屬於教學區,一半屬於操場,有了可供攀爬的落差處。
週一看向身後,有一顆梧桐樹,路邊強行移植用作綠化的那種。樹有分叉,一枝粗大的分支快要延伸到學校裡面去。
週一又回頭看了。靜悄悄的,只有幾輛車,沒人。
什麼是天時、地利、人和,週一心想,這就是天時地利了。
接下來待他翻過去,落了地,以後再也沒人敢強逼著他剪頭髮,穿這醜到要死的校服,就是「人和」。
週一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第一步,爬樹。
樹的主軀幹離牆不遠,週一決定撐在樹和牆壁之間借力爬上去。他一隻腿撐在樹幹上,後腿借牆壁的反作用力猛地一蹬,手就抱住了一枝分岔。
接著,他晃著下半身,像盪鞦韆玩兒似的,把自己「盪」了上去。如果有人在場,或許要驚:「輕功」。
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週一嘛,天天在外面亂打,不是打球就是打架,性子雖然不可多說了一些,身體卻是真的好。
他順著這根樹枝往靠牆的方向走,就蹲著,往過緩緩的挪腳,雙手撐在身後。等終於碰到了牆,就翻身,扶著牆把腰卡在牆上,腿先遞下去——是要腳先著地的,不然得摔。
這牆大概有兩米七,他得緩一會兒。週一一半身子掛在校外,眼前是那顆梧桐和空蕩無人的街道,一半身在掛在學校裡面,腿一打空就情不自禁的晃啊晃……
他對樹說:「拜拜!」然後撐起上半身,跳了下去。
小操場突然傳出一聲驚叫。
底下有人。
好像……踩到人了。
你媽的,為什麼。
…
開學日,學生都在搬東西換宿舍,家長不被允許入校,因此教學區生活區都人來人往萬分嘈雜,西邊的大操場或許會有收拾完已經安定下來的幾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