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2/3 頁)

此後數日，皇帝大病，日日沉睡在床榻上。

莫城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兩件事：一是齊王被圈禁一事，二便是靖王大婚之事。

齊王落敗得如此之快，其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他沉不住氣，動作太快。二便是，某人公報私仇，看他不順眼。

如今太子的地位算是穩如泰山，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嫡親皇子，名正言順。

義父與她遷居到離城近些的村舍，早幾日便替她請了穩婆，老媽子姓張，性子咋咋呼呼，比較聒噪，小五也逐漸習慣了張媽活躍的性子。

有利也有弊，便是這個嘴碎的女人，讓她知曉一個痛徹心扉的訊息。

她也是無意中得知的，有時就是那麼巧。

她生死未卜時，他要跟別的女人大婚；她落子難產時，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她最需要他時，他正與別的女人牽手風月。

彼時年少，情不知所起。

知曉時，為時晚尚晚矣。

沉醉不知歸途。

一心盼君，幾番痴念。

以為繁華是盡頭，回首時浮華若夢。

龍天睿，何必鬧得人盡皆知，讓我如此難堪！

龍天睿，這一次，我不會原諒你了。

&ldo;義父，孩子……&rdo;

&ldo;救救我的孩子……&rdo;

肚腹內翻江倒海，疼痛一波波襲來，夾雜著各種的心痛一起襲上心頭，終於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可是她死了，她的孩子怎麼辦？

張媽聽到屋子裡的聲音，顧不得談天說地，返身回屋，便看見地上髮絲凌亂不堪，汗水滿面，五官糾結成一團的小臉：&ldo;哎呀，羊水破了，這得馬上生產。&rdo;她忙不迭地扶她上床，抹了抹她額上的汗珠，正要朝外走，便看見她攥緊她的衣袖，悽然道：&ldo;張媽，孩子……&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夫人，我先出去拿些東西。&rdo;

小五鬆開手，咬緊牙關承受著噬心的痛楚，屋子裡頓時空曠無人，小五淚流滿面，眸光迷離，喃喃哭道：&ldo;龍天睿，渾蛋，你對不起我……&rdo;

義父被張媽擋在門外，她一把掀開棉被，用剪刀剪開小五的裙擺，怕她因痛楚咬傷舌頭，又從小榻上拿出一根木棍讓小五含在嘴裡，然後在她身旁喊道：&ldo;夫人，放鬆點兒，一會兒就沒事了。&rdo;

小五疼得幾乎睜不開眼，那種疼痛幾乎是撕裂心肺的，她緊咬木棍，放鬆腹部，一口一口呼吸。如此也只忍了片刻，似乎身體裡的寶寶迫不及待要衝出母體，大片大片的鮮血順勢而出，她渾身冒著汗，面色慘白，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地叫喊。

&ldo;不好，這是難產的徵兆，我只看到孩子的小腿……&rdo;

小五什麼都聽不到，只聽到張媽說了難產兩個字，她大聲哭喊：&ldo;義父，救救我的孩子。&rdo;

&ldo;義父……&rdo;

守在屋外的雲叔哪裡顧得上男女有別，疾步奔入房來，望著一室狼藉，入目之處鮮紅一片，入鼻的皆是濃烈的血腥之氣，他咬牙，心揪成一團。

&ldo;你先去打幾桶熱水，備幾條乾淨的毛巾和一床被褥，再拿一壺酒來。&rdo;

他焦急地吩咐，說罷，立馬上前檢視著小五的境況，她疲累得幾乎昏厥，情況不妙，他在她耳邊道：&ldo;丫頭醒醒，別睡，為了孩子，堅強點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