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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頃,張漢思和陳洪進就匆匆忙忙趕來了,一進門參見禮畢留從效就讓斥候把探聽到的唐、越交兵結果彙報給兩人聽取,隨後屏退了報信斥候和其他從者,丟擲了自己的疑問。
“留後大人可是疑心吳越人已經察覺了我們也有出兵可能性、即使我軍趁此機會出兵攻打福州,也會遭到有備而守的吳越兵馬反擊?”
留從效的兩名副手中,副使張漢思年紀大些,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為人處事也老成持重一些,統軍使陳洪進如今不過三十出頭,少壯敢為,因此一開始出言確認的正是步步為營的張漢思。
“我正是此意吳越在福州的軍馬,不過兩萬人,唐軍此前只怕也不下於這個數。但是如果此戰過後,吳越軍並未重創,那麼我們出兵也是撈不到好處的,反而只會損兵折將。
但是如果此時不趁虛而入,以我兩州之地,常年養兵,只怕時日遷延之後,我軍愈弱,敵軍愈強,錯此好時機,只怕非但永遠再也沒有機會光復福州,連我漳泉二州日後都要被吳越步步蠶食。”
漳州、泉州剛剛割據的時候,因為戰事緊張,兵馬最盛的時候該鎮一度擁兵將近三萬,但是那畢竟是生死存亡狀態下的潛力極限,持久不得,以兩州加起來不到15萬戶的戶口,如果要常年養兵的話,2萬人已經是極限了,再往上加就會民力耗竭、不堪重負。因此,常年的相持對於留從效的清源軍是非常不利的。這就好比劉備入川的時候還有無數精兵猛將,但是蜀國坐守幾十年之後等那些劉備從大江南北屢次收攏的人才都老死之後,就會“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一個道理,長期、穩定的割據勢態(也就是強者內部不發生內亂消耗),只會讓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這個道理留從效很清楚,張漢思陳洪進也很清楚。
“大人,以我之見,此事雖然難以確知,但是我們卻有不變應萬變的穩妥手段可以做到趨利避害我軍可即日將此前準備停當的大軍出擊至泉州北部與福州接壤的莆田荻蘆溪、跨河結營。莆田的荻蘆溪西北皆是山川崇山,東南面臨大海,只要據守此處,吳越軍馬便不可能迂迴繞過我大軍所在襲我後方。同時泉州至福州全程300餘里,而從荻蘆溪渡河北上之後,只有不足一百里便可到達福州。
以此,如果吳越軍此前損失過大,我軍可以一戰,那麼便由此出擊趁勢奪了福州,如果吳越依然勢大,據守莆田也可保境安民,以免泉州北部諸縣落入敵手。”
“副使倒是老成持重之言,濟川你可有看法?”
濟川是陳洪進的表字,如今他雖然已經是清源軍的三號人物了,但是畢竟年紀資歷的不足擺在那裡,所以雖然憑本事確實有資格做到這個位子上,但是平時說話做事還是要注意分寸拿捏尺度,不願給留從效張漢思留下自以為是的印象,如今也是等著留從效點名提問才開口答話。
“副使所言也是深有道理,洪進在兵法韜略上算得上是末學後進,倒是有個疑問固守莆田荻蘆溪固然可以阻擋吳越軍南下,但是如果吳越人從海路南下呢?茫茫大海,一旦被襲擾後方,後果非同小可,本鎮兵馬不足兩萬人,漳州泉州沿海各縣綿延六七百里,如果被吳越水師上岸,又該如何應對今年春天,吳越軍馬就是這樣在福州成功的,難道要我泉州重蹈此覆轍麼?”
“濟川老弟知道你是馬軍牙將出身,不知水戰精要就以年前那次吳越水師攻打唐軍、奪取福州的戰役為例,你可知吳越軍馬從何時起就準備出擊了?從去年臘月就開始了,吳越陸上人馬在今年一月份便到了福州以北,可惜唐軍於浙南閩北的仙霞嶺、武夷山山川險阻處處設防,吳越陸路人馬無法攻入。而水師直到去年三月才抵達福州南面的白霞浦那是因為風向不利,隆冬時節,閩地的東海沿岸很難從東北向西南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