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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義藤拿出手中的全部力量,由細川晴元率領四千大軍攻打,船岡山下的內藤宗勝,結果自然是被以逸待勞的內藤軍打的丟盔棄甲,這一陣當場討死八百餘人,留有兩百多人在三天之內不治身亡,討死的武士中就有幕府奉公眾的番頭桃井晴氏、大館高信。新招募的兩千新軍立時散去大半,剩下一千五百殘軍敗退回京都龜縮不出。
吉良義時剛一到京都就被足利義藤召到二條御所。張口第一句話就衝著他大吼道:“快把三築趕回去!整個幕府就只能靠你了!一定要為餘趕走三築!趕快把他趕出去!”
看著足利義藤臉上帶著驚慌、煩躁而又憤怒的神情糾結在一起,臉色一會兒漲紅一會兒發白變幻不定,吉良義時只能暗歎一聲倒黴,這位公方殿下意志不堅,讓他的日子也難過許多。
隨著三好家對幕府的重視越來越高,吉良義時的壓力也越發增加,他是殺害十河一存、野口冬長的罪魁禍首,打敗三好家讓他成為威震畿內的當世名將,同時也被己方的足利義藤、敵方的三好長慶給逼迫到臺前接受全方位注視。
曝光度越高,人們對吉良家的期望也就越高,足利義藤幾乎把他當作克敵制勝的法寶,唯一的底牌以及重要的救火隊長,“有事就找吉良義時”這種思想一旦根植如腦海裡,就很難被輕易拔除。
更要命的是,足利義藤對他的容忍度到底有多高,這是他所不敢想象的,幕府的中流砥柱、唯一的依靠已經很危險了,若是假以時日把他推上管領甚至副將軍的高位,那麼他的曝光度還會暴增,名望高是好事也是壞事,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的名望就是空中樓閣。
如今足利義藤還年輕,需要吉良家的保護所以並不覺得他會對幕府有威脅,但過幾年還會一樣的想法嗎?人是會變的尤其是足利義藤這種野心勃勃,又十分善變的性子更是如此,時間久了難免會對功勳權臣產生疑忌。
這一點最近半年來,他已經逐漸體會到一些苗頭,足利義藤對他的信重遠不如以前那麼堅定,他更信任沒有權力完全依靠他的近臣,他這個坐擁大片領地、武裝的權臣,哪怕再謙遜恭順也不能讓他安心。
“幾千對幾萬?這仗可有的打了……”皺眉凝思片刻,決定為了幕府也為了自家豁出去拼了,語氣逐漸堅定著說道:“臣下一定竭盡全力驅逐三築……”
“餘不要聽什麼竭盡全力!”足利義藤顯得十分急躁,看起來是被三好長慶的大軍給嚇到了,聲音陡然拔高兩個音階,加重語氣強調道:“餘要聽你說一定能!上次合戰時,你不是說一定能勝利嗎?這次你也一定能!餘不要聽什麼解釋,只問你能不能做到?”
“……果然語氣在不自覺中變換了嗎?”吉良義時無語的後退幾步,復一躬身道:“……臣下一定能能到!”
“要時刻記住,你的身後就是天皇陛下和餘,你的肩上承載著幾十萬人的安危!”足利義藤彷彿丟掉一個燙手山芋似的鬆了口氣,面色稍霽語氣平緩著說道:“幕府的大業全都寄託在你身上了!”隨後這位公方殿下就起身離開房間。
吉良義時一直沒有動彈,坐在原地沉默半晌,才緩緩嘆息道:“這個幕府名將還真不好當啊……”
七月十二日,吉良軍出京都,奔赴佔據京都北部船岡山。準備與包圍船岡山的內藤軍決一勝負。
船岡山位於京都的北側半里左右。不遠處的鴨川側近就是京都非常著名的景點金閣寺。在這裡恰好可以鳥瞰整個京都的景物,四十多年前的船岡山合戰就在此處爆發,而吉良義時這次也要帶著自己的九千大軍在此處打一場惡戰。
“這內藤家雖然人數眾多,但吾觀其軍內旗號不一,裝備雜亂,儼然是一支豪族聯軍,對付這等豪族聯軍只需擊潰即可取勝!”在一群高階武士的注視下,本多時正站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