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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精品,顯然是要先進給太后的。
就算太后不喜歡,還有皇后。
更別說還有餘貴妃那個恨不得把宮裡最好的東西都搜羅走,以示她才是陛下心目中最重要的主兒。
總之,淑妃就算再喜歡,這架屏風,也不大可能會輪到她。
齊覃進來的時候,是他自己制止了吉祥的通報的。
可是,當他站了有十個呼吸,淑妃的目光依然被那架緙絲屏風牢牢吸引,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之後,他又不高興了。
「咳!」
齊覃用力清了清嗓子。
淑妃扭頭一看,鳳眸裡突然爆出一團比太陽還亮的光。
「陛下!」
她三兩步走到齊覃身邊,纖纖玉手捧住了齊覃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但見眉如墨染,眸似寒星,鼻骨挺秀,唇若塗朱,果然是一副如畫描摹的好相貌。
更重要的是,面板細滑,瑩白如玉,沒有半點兒瑕疵。
「陛下,您的臉好了。您又是那個妾最愛的陛下了!」
莫說田保頭一次聽到這種驚世駭俗的言論,就是前世被媒體上的各種奇葩轟炸過的齊晟與玫嬪,也不由目瞪口呆。
——這可真是……渣的明明白白呀!
三秒鐘之後,齊晟和玫嬪就徹底明白,為啥宮中嬪妃美的各有千秋,卻獨獨鍾粹宮淑妃能獨佔鰲頭了。
只見齊覃絲毫沒有自己遇見了一個只喜歡自己臉的渣女的自覺,被淑妃一誇,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非但如此,他還覺得果然淑妃才是這宮裡最實誠,最清純不做作的妃子。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半點兒也不因為他是天子就昧著良心逢迎討好他。
對比那些明明嫌棄他臉上的痘,卻還硬裝作一副受寵若驚模樣的那些,淑妃簡直就是人間真實。
其餘嬪妃:不,我們沒有裝,我們是真的受寵若驚。
反正齊晟是明白了,玫嬪也明白了。
——人家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旁的什麼人,也都別為他們瞎操心了。
玫嬪更是恨不得把前些日子,暗暗為淑妃擔憂的自己打死。
——叫你瞎操心!
她一點兒也不想留在這裡吃狗糧,順勢就告退了。
只留下齊晟一人,弱小、可憐又無助,承受著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重量。
淑妃抱著齊覃的臉好生過了把眼癮,然後才想起了正在煩惱的事,不由嘆了一聲。
齊覃正是被她誇得舒坦的時候,見她蹙眉,立刻便急她所急,「愛妃怎麼了?可是有人與你為難?」
「沒有別人,是妾自己與自己為難。」
淑妃挽著齊覃的手臂,引著他走到了那架緙絲屏風前,「陛下請看,這架屏風如何?」
齊覃自小到大,見的好東西多了,一便眼看出,那是緙絲的工藝。
這麼大一架屏風,便是十個精通緙絲的繡娘一起做,至少也得三年的時間。
「不錯,的確是難得的精品。」
然後他一回頭,就看見淑妃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這種目光,齊覃曾經見過無數次,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若是在往日裡,他也也就隨手幫她了。
反正上面繡的又不是佛經佛像,太后不會喜歡。
至於皇后,則完全被他給忽略了。
但是,如今他心裡可還記著仇呢。
他微微一笑,扭頭沖齊晟招了招手,「晟兒,過來。」
正在安靜吃瓜的齊晟一怔,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