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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法自己做手腳,甚至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手腳。
他開始奔波於各大宴會聯絡人脈,以前的狐朋狗友各個見了他都是兩手一攤奮力搖頭,沒有人能靠得住,也不會有人再尊敬地稱呼他紀少。
每天疲於奔命讓他再也想不起曾經的浪漫旖旎,光鮮的外表都懶得打理,他只覺得累,鋪天蓋地的累。
他最後的一張牌是紀爺爺,但是紀爺爺已經年紀大了,他著實不想讓他再出山去丟了面子。
背水一戰,大抵如此。他想,大不了棄了rg,再從別的門路走吧,他們紀家也不單單隻有這一樁生意,等過了這一陣,東山再起應當也不遲。他能創立一個rg,也能創立第二個。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紀磊著實清楚了這句話的含義。
跨進最後一個宴會,燈紅酒綠一如往常,而他似乎已經在輾轉間老了好幾歲。
突然就沒了聯絡人的興致,看著自己的心血毀在自己手裡,至少也是有始有終。
他到底還是b市的紈絝子弟,真的想要放棄時,也是這樣無賴的沒邊。
舞臺上有人唱著那一首《紅玫瑰》,只是畫皮畫肉難畫骨,他竟然開始想念那個把他當奴才使喚的妖女,只是現在,他只不過是個即將倒臺的二流子。
那還是,不要見了吧。
紀磊自嘲笑笑,喝乾了酒杯的酒,打算打道回府。他默默告訴自己,是時候該給爺爺通個電話說說國內的情況了,那些關於他的情況,應該一併告訴他。
好像自從求婚失敗,他都沒有敢和爺爺說過什麼,這麼一想,竟覺得自己沒出息的厲害。
“紀少。”
打著轉兒的軟糯嗓音喊住了他,他僵立當場,回過神便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西服。
林漪鬆開男伴的手繞到了他的身前,他仍舊面如冠玉,俊美如常。只是此時垂著頭,顯得有些失意。
林漪彎著腰從下打量他,笑意盎然,“好久不見了,親愛的。”
“好久不見。”紀磊點點頭,尷尬地回應。
姑娘今天穿著紅色的短裙,披著一件白色的小皮草,勝雪的肌膚晶瑩剔透,只是肩膀上還有個淡淡的疤痕。
紀磊盯著疤痕怔怔愣了片刻,等聽到有人喊她,才不自在地別開眼。
林漪巧笑嫣然,錯開他的身體跑到了齊雲凡身側,“嘿,瞧我發現了誰?”
齊雲凡被林漪的活潑逗得臉紅,羞澀拉好林漪的小披肩,才走到紀磊身前,吶吶喊了聲,“紀哥!”
他倒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仰慕,盯住紀磊的時候眸子都是亮晶晶的,像只討好人的大狗。
紀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是笑著應他,還是一本正經地點頭。
他好像已經擺不起以前的譜兒了,只有滿滿的頹靡。
“紀哥,我聽說了你的事兒,你放心,你要多少錢,我先給你出,我的零花錢都給你,齊氏有什麼能幫忙的,你也儘管說!”
這事兒牽扯到了官司,就不單單是錢的問題了。齊雲凡年紀還小,即便是繼承人,在齊氏也是說不上話的。這份好意,紀磊也只有心領了。
“謝謝。”紀磊真心實意地說道,目光流連在林漪的臉上,良久,他如夢方醒,對著齊雲凡囑咐,“要好好照顧好林大美人,一定要安全把她送回家,記得還要準備些零嘴,堵車的時候別讓她餓著。”
齊雲凡懵懵地點頭,算是應了。
紀磊朝著林漪頜首,維持著最後的風度,走的毫不留戀。
他的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格格不入,孤單又挺拔,像是屹立在沙漠的白楊樹。此時此地,他彷彿把所有的賓客都變作了背景,只有他一人,徐徐步行,教人陷入無邊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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