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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可那表情誰也看得出來，似乎在叫囂著“有本事就往下呼，不怕人笑話你欺負小孩子就往下呼。”

老頭的巴掌在離齊姝鼻尖一丁點的地方停了下了，“伺候老頭我是你的福氣！別人想伺候還沒這機會呢？！”

老頭傲嬌了。

齊姝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掛上笑容，“老爺子可撒完氣了？”話剛說完，對面老頭的臉又黑了下來，她重音停在“撒”字上，老頭要是還不生氣他要麼是大聖人要麼就是文盲，

齊姝這是諷刺他沒本事只能拿個小姑娘出氣。

她伶著小泥爐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會兒正似模似樣的端著茶杯吹著茶麵的小細沫，低著頭裝作沒看見老頭的表情。

齊姝也不想跟著老頭硬碰硬，裝完乖又跟老頭頂槓，怎麼看自己心事藏不住，表情臉上擱的主人，一句話就是缺心眼。她是萬分希望老頭子也這麼認為，因為李美人說了，老頭喜歡脾氣爽利的小孩，討厭有心眼，看見不順眼的就是一甩袖子走人的主兒。

心裡嘆了口氣，想著這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們一個個都這麼難伺候嗎？他喜歡脾氣爽利的孩子，可真要讓某個缺心眼的貨上來就跟他談條件，齊姝估計老頭的巴掌呼得比誰都快，而且還是實打實的呼到臉上去的那種。

老妖精們喜歡的是在別人面前花花腸子比誰都多，可在自個面前卻賣乖裝傻的孩子，也不知道她這麼一陣折騰的能不能入了老爺子的眼，她也只是為了讓老頭不至於因為討厭她而攪黃了事情，

“小女娃又裝乖又撒潑的，老頭我可真受不住！”老頭坐在椅子上看著齊姝一陣的鄙夷。

齊姝撫額，她這是把事情搞砸了嗎？

“老爺子不請自來，我好生招待，請你喝了茶還不落好，也難怪有人說你古怪，想來是因為在山裡憋久了就憋出來這麼個毛病，見不得別人對自己好？”齊姝的嘴巴永遠比腦袋快一點，一大串話說出口後，老頭和她都變了臉色，老頭是氣的，她卻是懊悔的。

“老爺子求人也該有個求人的態度，即使您青丘九尾家高高在上那也是您自個兒的事，我一不是你的下屬，二又不跟你沾親帶故的，三，就算是你想收拾我你這把老骨頭了也未必能跑得過我，所以我就奇怪您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個好臉色？”齊姝想著都已經得罪了老頭兒，那就得罪的更徹底一點吧。

“你個小女娃，你好生無禮！”老頭把桌子拍得啪啪的響，可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

“現在無禮的可是您，我不管你青丘九尾家多麼的有權勢，可現在是您在求我，老爺子還是放端正自己的態度，否則我可保不準您見到會不會是您孫女的屍體。”

“小女娃當真不怕死！”老頭聽著齊姝說完表情就變了，他的威壓放開，齊姝撐起的結界開始有了崩潰的徵兆。

“老爺子還是不要嚇著人的好，我也就是賤命一條，沒青丘九尾家的高貴，死也就死了，想來有著老爺子親自圈定的繼承人陪葬怎麼著也是件光榮的事情。”齊姝端著茶杯又啜了一口，她精神力全開，堪堪穩住了要崩潰的結界。

青丘九尾家當真是沒落了，否則哪能由著她這麼放肆？！

老頭顫抖著手說不出話來，齊姝見好就收，想著真要把老頭刺激出什麼毛病了，估計自己今天也見不著好了。

老頭坐在位置上忙著喘氣，齊姝就安靜的做的一邊等著，一副溫良乖巧的模樣，老頭兒看見她這個樣子，氣喘得更厲害了，她倒是無辜地瞪大眼睛一副不知道哪裡做錯了的表情。

“小女娃兒，你是不是覺得老頭我老了就收拾不了你了？”老頭喘勻了氣開口問齊姝。

“從來不敢這麼想，我剛才還琢磨著等事情辦完了就去青丘九尾給老爺子您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