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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跳了起來,“誰封了你做家主?你若是個有本事的也就罷了,滿金陵城打聽打聽去,誰不知道你蟠哥兒鬥雞走狗不務正業?你要做家主,難不成以後讓大家都跟著喝風吃屁去?這裡的人都是你的長輩,再不然也是你哥哥,你若是識相,只聽了三太爺的話 ;,咱們也沒的說。若是一味地不肯聽勸,咱們也好辦著,衙門的大門現成開著,就請了人來分家,沒別的話!”
就是他了!
薛蟠正愁沒個立威的人,眼瞅著這個獐頭鼠目的,年紀也不算大,估摸著跟自己個兒就是個平輩,正好!
眼睛一瞥旁邊兒站著的老管家薛四,薛四會意——因為老爺去世,大爺這些日子太過傷心,人總是蔫蔫搭搭的,怕是一時沒想起來這個說話的是誰。
忙弓了身子在薛蟠耳邊低聲道:“大爺,這是四老爺家裡的螯大爺。如今四老爺身子骨不便,偏癱在床上,族裡有事兒都是螯大爺出面。”
薛蟠朝著薛螯冷笑:“誰封了我做家主?”
突然站了起來,指著薛螯道:“告訴你,長房嫡子繼任家主,那是祖宗的規矩!你問誰封了我?地底下問老祖宗們去!只怕祖宗不認你這不遵祖訓的不肖子孫!”
薛螯大怒,眼瞅著屋子裡都是撐腰的,幾步跨到薛蟠跟前,立著眉毛尚未說話,眼前一花,跟著頭上便是一痛,眼前熱乎乎的一片血紅。
眾人登時大亂,五老爺立起身喝道:“薛蟠!你做什麼!”
又有兩個人搶上前去扶著薛螯,一疊聲地叫人去請大夫。
薛蟠這一下子是運了半日氣的,下手不輕。薛螯捂著腦袋,手縫兒裡滲出血來,另一隻手顫著指薛蟠,“你,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薛蟠將手裡的銅鎏金虎頭鎮紙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我爹才入了土,你就能上門來欺我年幼,妄圖奪了我家主之位,謀了我皇商的差事,大爺我打你是輕的!”
“蟠哥兒!”三老太爺鬍子都氣得抖了,他年輕時候也好附庸風雅,自詡是個斯文人。原先就知道薛蟠是個混人,可萬想不到他竟敢當著滿屋子長輩動手打人。
薛蟠來的時候早命人去傳了幾個長隨過來候著,這會子都站在廳前,一個個人高馬大橫眉立目的。
薛蟠瞧了心裡底氣越發足了,一撩身上袍子又坐下了。旁邊兒一個丫頭很有眼色地遞了一塊兒帕子給他 ;。
接過來擦了擦手,又順便將袖子裡的硯臺也掏了出來放在紅木桌子上,冷著臉道:“三爺爺,方才就問過你了祖宗的規矩。薛螯他不是沒聽見!聽見了還敢質疑我的位子,不是找打是什麼?就算如今我父親不在了,告訴你,也容不得別人來欺負!”
最後一句是對著薛螯說的,眼睛卻是看著屋子裡的其他人。三老太爺等被他陰鬱狠厲的目光掃過,竟是不由得身上一寒。
“我是誰?薛家名正言順的長子嫡孫,正兒八經的薛家家主,你們不服,只管各處去告。我倒要瞧瞧,白紙黑字上頭祖宗的遺訓擺著,哪個官兒來判了我的不是!你們不就是看著我父親沒了,想謀我身上的皇商差事撈油水嗎?好辦,咱們京裡內務府走一趟!只要內務府吐了話叫我讓出這個差事,我絕無二話!怎麼著,三爺爺,你們誰陪著我走這一趟啊?”
薛蟠敢放出這話,自然不是亂說的。笑話,他舅舅是誰?如今掌管著京城戍衛的京營節度使王子騰!那是真正的皇帝心腹!這麼硬的靠山在那裡擺著,這幫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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