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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家才養了幾天的狗子正為了她在心裡盤算著去咬人,靳青川拉著霍華年,繼續幹活,s級alpha做事情就是利索,小霍人也勤快,掃地拖地統統不在話下,她拿著拖把哼哧哼哧的時候,靳青川就拿了抹布,去擦沾了些灰塵的擺件,後來又擦到玻璃,她雖然挺高的,但落地窗仍然有擦不到的地方,正踮著腳去擦,忽然,她感到腰間一緊,而後腳下傳來失重感,她「呀」了一聲,身後傳來霍華年帶著笑意的聲音:「我舉姐姐上去,姐姐就能擦到了!」
這小傢伙。
靳青川輕笑,她早已知道小霍力氣很大,如今居然也真能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給霍華年,其實她向來有些怕高的,因為先前被從高處墜落的顏料砸傷過,但霍華年把她舉得高高的,她也居然沒害怕,真的那樣擦了玻璃。
呼。
一直到重新踩上地面,靳青川才忽然地後怕起來,她回頭,拍了下小霍的腦袋:「就你能。」
霍華年捂著額頭,似乎懵了下,漂亮的眼睛裡寫滿委屈,青川看著不由心軟,這會兒霍華年又湊上來,把腦袋往她身上蹭:「姐姐好過分,用完人家就打人,打的我好疼,不行,要姐姐摸摸才能好。」
厚臉皮的狗狗。
靳青川噗嗤一笑:「某人的臉皮這麼厚,能被我輕輕一拍就拍疼了才怪。」
嘴上罵著她,但青川的手卻還是伸了出來,如霍華年期待的那樣,給她摸了摸,霍華年的眼睛立時亮閃閃的了。
因為有先前的插曲,靳青川留了個心眼,在整理到畫室的時候,只讓霍華年搬出來她的部分畫作,至於更多的,都被她無視了,靜靜躺在角落的箱子裡。
她不讓霍華年再開箱子了,霍華年便停手,但眼神,卻止不住地往角落那些箱子瞟,情緒也有些低落,微微咬住了嘴唇。但青川也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是以並未看到霍華年的小動作。
青川也忍不住地去看那些箱子,那些箱子裡,裝的都是秦寒枝的畫像,出自靳青川。
靳青川從前呀,可是很喜歡畫畫的,而她最喜歡畫的,就是秦寒枝。低頭看書的秦寒枝,牽著她的手散步的秦寒枝,演講臺上侃侃而談的秦寒枝有全身像,有半身像,而更多的,就是秦寒枝的面容。
秦寒枝淡然的模樣、驕傲的模樣、她不多見的笑容、偶爾露出的苦悶所有種種,都被青川捕捉到了,而後小心地藏進了畫作裡。
她本以為這些會是數十年後她和秦寒枝的美好回憶,是可以拿出來一同愉快地翻看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東西,都已經不一樣了啊。靳青川搬家時,其實都想過讓人直接拉走銷毀了,然而畢竟是她的心血,她熬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畫出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她的五年,她臨了臨了,又捨不得。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雞肋不過如此。
靳青川心中止不住地悵然,不過轉而,她看到已經努力地在那裡擦拭畫框的霍華年,看她認真的樣子,忽覺自己這會兒是在「划水」,於是壓下心底那點情緒,過去同小霍一起「工作」。
「小傢伙,你很麻利嘛,以前難道做過類似的活計?」
不常做家務的人,一般不會這麼麻利,而且這都是些笨重的畫框,抱在手裡去擦的話,其實是比較難控制的,不過小霍好似很熟練,擦的又快又好,擦完,順手還掛上牆壁了,她也很會擺設,一幅幅不同畫作被她掛上牆,居然很和諧。
靳青川故而有此一問。
霍華年看著她,笑,笑的有幾分感慨:「是呀,我以前做過。」
巧了,正是在某個靳姓大姐姐的家中做過類似的活計。
其實,青川失明那會兒,她的畫室,就是霍華年打理的呢,青川藏著的那些,不好給霍華年看的畫,霍華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