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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曉焰在屋裡轉了一圈,有些疑惑地對賀明達說:&ldo;你這屋子挺乾淨的啊?&rdo;
&ldo;我請人打掃過了。&rdo;賀明達道。
薛曉焰抿了抿嘴,無奈道:&ldo;我是說,你這房子不像死過人的。&rdo;
賀明達聞言一愣,說:&ldo;我沒、沒說死過人啊。&rdo;說完想了想,一拍大腿,&ldo;吊死那個不在這。&rdo;
薛曉焰:&ldo;……你不早說!&rdo;他嘆了口氣,擺擺手,語氣有些無力,&ldo;是死在哪?&rdo;
賀明達指了個方向,說:&ldo;那邊,有棵大榕樹,那學生就吊死在那上面,剛剛來不順路,我就沒過去。&rdo;
&ldo;過去看看吧。&rdo;薛曉焰說完,朝胡禮亭招手,示意他一起走,胡禮亭沒說話,朝他伸出了一隻手來。
薛曉焰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在心裡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胡禮亭的手,把人從沙發上拽了起來,抱怨道:&ldo;懶不死你。&rdo;
賀明達說的那棵榕樹雖說是不順路,倒也不遠,下樓就能看到,走過去也就半分多鐘。
榕樹非常大,樹幹得幾人環抱才能圈住,樹根如盤虯臥龍般,根系盤踞,樹冠參天,獨木成林,伸出來的枝幹每根都有碗口粗細,氣根千絲萬縷垂下來,隨著風微微擺動。
榕樹旁是個挺大的池塘,沒有粼粼的波光,倒映著樹影,幽深不見底,像只靜靜等人過去便將人一口吞噬的怪物。
賀明達站在樹下,指了一根樹幹說:&ldo;就這,人就吊這,特別怪。&rdo;
薛曉焰看了看,那根樹幹比其他的要粗得多,賀明達指的地方在樹中間的位置,離主幹距離有點遠,除非有工具,不然就只能徒手爬上去了,薛曉焰問道:&ldo;怎麼個怪法。&rdo;
賀明達說:&ldo;吊死的位置啊!當時下邊連個墊的地方都沒有,警察說是自己爬上去繞個繩子吊下來的,這他孃的又不是臘腸,說掛就掛啊。&rdo;
薛曉焰想了想那個畫面,打了個寒戰,沉思了一下,說:&ldo;先去買點火鍋底料跟肉菜吧。&rdo;
賀明達一愣,問道:&ldo;你要拿那玩意來拜祭嗎?&rdo;
薛曉焰瞪了他一眼,說:&ldo;有什麼好拜的,今晚吃火鍋。&rdo;說著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ldo;住一晚上,一起唄。&rdo;
賀明達罵了聲髒話,哀求道:&ldo;焰子,焰哥!有話好說,要不,你跟你師兄去,我嘛……就去酒店。&rdo;
&ldo;出息。&rdo;薛曉焰翻了個白眼,拉著兩人往小區大門走,&ldo;我在這你怕什麼,再說還有我師兄呢,走走走,逛市場。&rdo;
三人在市場裡轉了半個多小時,提了一大堆食材便往回走,結果在小區門口碰上了一個人,是上午跟那個渾水摸魚的站在一起的男人。
男人見到胡禮亭,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語氣討好地叫了一聲&ldo;胡大師&rdo;。
薛曉焰疑惑地看著男人,賀明達見狀在薛曉焰旁邊低聲道:&ldo;他叫加光濟,這小區就是他的,他怎麼會在這。&rdo;最後一句更像是嘟囔。
薛曉焰轉頭看向胡禮亭,胡禮亭臉上沒什麼表情,一言不發,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冷冷的氣息,如果不是手上還提著菜,倒是有點像尊精美的冰雕。
加光濟見胡禮亭不答,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卻沒減淡,搓了搓手,繼續討好道:&ldo;胡大師,請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