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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五張,一見上臺的是如萍,卻不停地按著快門,他推了推眼鏡:“她不是不會樂器?那手裡抱著的,是什麼東西?”
如萍鎮定自若地走出帷幕,輕緩的步伐和唇邊的從容微笑一點不像是剛剛被人陷害,而真的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兩上主持人退回來時,正和如萍擦肩而過,她抱著一把古箏上臺,沒錯過某人那錯鄂的眼神。
不錯,這個樂器是她剛跑去樂隊那裡借來的。剛剛何丹影說了,她是為了這場晚會的原創了一首歌。也就是說這輩子聽到的派不上用場,樂隊也派不上用場,好在她活了不只這一輩子。她能做的,只有自己靠自己,如萍微微冷笑,這種孤軍奮戰她輕車熟路,怕是有人要失望了。
今天不上課,她沒有穿校服,而是一身淺紫玉花的旗袍配著高跟鞋,算不上正式,但也只得湊合了,應該慶幸她沒為了省事直接穿校服來。她放好古箏,雙臂張開,兩肩下沉,蘭花微翹,先隨意輕撥了幾下,漸漸找回熟悉的感覺。
這個過程讓下面懂樂器的人微微皺眉,單聽前面這幾下,真像是好久沒彈的滯澀,讓人懷疑接下來的表演也許不會讓人怎麼舒服。不過,接下來像是雲破月霽般,清明起來的繞樑音色,讓人心靈一靜: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絲線縫韶華 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 牡丹染銅樽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
……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
繞指柔破錦千萬針 杜鵑啼血聲
芙蓉花蜀國盡繽紛轉眼塵歸塵
戰歌送離人行人慾斷魂
……
一曲唱完,整個禮堂卻鴉雀無聲,如萍再沒有看臺下一眼,而是輕輕起身,又抱著古箏離去。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臺下眾人才反映過來一般,如潮水的掌聲經久不息。
臺下經教授和校長陪著各校的代表坐在一起,那些人對這場演出大加贊讚譽,特別是這個收尾的小姑娘真是別出新裁,總結就兩個字:好看吶好看。經教授嘴上謙虛地氣,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他選擇的徒弟自然給他長臉。
如萍一路飆著低氣壓走到後臺,遇到的想要向她祝賀的同學們卻沒有一個敢迎上去,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她那表情明顯不對,何丹影也正在後臺等著,外面還沒停的掌聲更是讓她臉色複雜又難看,她的手裡還一直捏著個話筒,指關節已經發白。看到如萍過來,臉色‘唰’地白了起來。還是強裝鎮定地揚著頭:“你想怎麼樣?”
其實如萍現在最想做的是,用這把箏直接扔到這人臉上,可惜她不能,這就是她們倆個本質的區別,小女孩可以任性妄為,她卻不可以。
如萍在她身前站定,勾唇輕笑:“我想怎麼樣?這話問錯人了吧?難道有疑問的不該是我嗎?”她看著她收起了唇邊的笑,認真無比:“你那莫明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我不清楚,也沒興趣瞭解那些隱秘的小心思,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這種不分場合的任性胡鬧該到此為止了。”
後臺裡有的在卸妝有的來找人,正是最多人的時候,聽到今天兩個女主角好似在發生口角,都光明正大地看熱鬧。何丹影在圍觀的壓力下目光有些閃爍,外強中乾:“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不要以為出了風頭就可以跑來胡說。”再說,節目單一直握在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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