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樣相思,兩地離愁(第1/2 頁)
柳葉關上院門,光王仍是面癱似的表情,是了,人前他就是這副樣子。他為什麼要把真面目隱藏起來,而要戴上面具生活。再想一想他平日頂著呆板死氣的表情,周璇人前。
柳葉一陣心酸,推己及人,她現在不也是另外一個自己,李寶釧已經長眠地下。
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她不埋怨任何人。他這麼做也一定是有難言之隱。柳葉淚水在眼眶打轉,同病相憐的兩人。
她轉身去廚房。光王帶來的麵粉,柳葉和麵做麵湯。淚珠噼裡啪啦地掉進面盆裡。聽到光王腳步聲,柳葉抬起衣袖拭乾眼淚。
光王凝視柳葉,她臉上的失落,眼裡晶瑩淚花,都沒能逃過光王的視線。這個女子她又經歷哪些?她的夫君怎麼忍心留下柔弱絕代芳華的妻子,獨守這一方小院子,清貧度日。
光王將那捲揉皺的紙張鋪到桌案上,凝神思索片刻。左手執筆,幾行遒勁有力字跡題寫在紙張上。
光王手裡拿著畫像,“對不起,我沒有責備姑娘的意思。”他以為柳葉躲在廚房抹眼淚,是因為他的那句質疑。
柳葉轉過頭來,眼裡猶自霧氣朦朧的,“對不起什麼?是小女把公子過於美化了?還是過於醜化公子?無論如何,水平有限。還望公子海涵。”
光王展開畫卷,畫卷上有幾句詩,顯見的是光王大作,大雄真跡枕危巒,梵宇層樓聳萬般。日月每從肩上過,山河常在掌中看。光王的墨寶筆力遒勁。
柳葉暗暗吃驚,這樣一個胸有溝壑之人,偏生要偽裝自己,實屬可惜。她笑道:“公子,等小女畫技在純熟些,在畫好的送你吧。何苦被外人看到嗤笑與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在人前丟醜。”
這個聰慧女子果然非同凡響,她是一語雙關。光王眼睛亮晶晶地笑看柳葉,“我很欣慰,畫中之人能被姑娘看到,而且他只出現在姑娘眼裡。記在心裡的臉又何必留在紙張上呢。”
光王把題詩作畫的紙張填進爐膛,火舌迅速吞噬紙張,火苗映照光王眼睛。柳葉沒有阻止,光王眼睛亮亮地,“我把自己丟進火坑。”。
“紙做的公子,丟就丟吧。血肉之軀的公子無往不勝。”柳葉微笑道。畫像上俊朗生動的青年化為灰燼。
“如果有一天,我面臨困境了,希望姑娘還能出手相助。”光王笑言道。
柳葉梳一款飛天髻,秀髮烏雲似的堆疊,荊釵布裙難掩天生麗質。
她抬手撫了撫雲鬢,麵粉沾臉上了。光王負責燒水,“這裡,”光王指指臉,柳葉抬手又抹了一把。兩個人都指著對方的臉笑,一個是麵粉,一個是爐灰。
這一方小院子,另外一個光王可以自由自在地存在。光王很珍惜待在這裡的時光。
且說薛尚離開長安旬日入蜀。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身臨其境始知此言不虛。人們為了在深山峽谷通行道路,且平坦無阻。便在懸崖峭壁上開鑿孔穴,鋪上石板或木板,為了防止風吹雨淋腐蝕木板,上面加蓋廊亭。
隊伍由褒斜道入蜀,道寬3到5米不等,棧道盤旋於深山峽谷之中。或鑿山為道,或修橋渡水,或依山傍崖構築用木柱支撐於危巖深壑之上的木構道路。
都說蜀地易守難攻,當年唐玄宗避禍於此,也是考慮蜀地這個特質。優勢亦是劣勢,別人不容易進來,你也不容易出去。薛尚駐馬懸崖危巖間,有朝一日他從這走出去,就是衣錦還鄉之時。
李固言時任劍南西川節度使,李固言也是一位鐵腕人物。前任節度使段文昌對部下多采取厚賞籠絡,殊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部將互相盯著,你賞他多了,賞我少了。
簡州鎮將王國清兵亂,關起門來自己想另立個小山頭。老是賞啊賞的,鬧的部下也不知自己有幾兩重。
段文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