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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怕是已經恭候多時。
阿肆踏雲而至,方想方向朝我拱手,便一把扯住了我的左臂。似乎每個人見過我的手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我搶先道:“我遇到雲川了,他似乎入了魔。”
阿肆徒然瞪大了眼睛,我只是死死盯著眼前的結界,“裡面戰況如何?”
“您這樣……阿肆不會讓您進去!”
我看到阿肆驟變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又不是進去送死,我自有分寸。”
阿肆絲毫不聽我說,拉著我的手瞬間奔出二里地,卻依舊壓低了聲音,“仙君,如今您懷有身孕,那裡殺氣太重,您這麼做委實與送死無異。”
阿肆一向順著我,只是眼下他卻異常的堅持,我知道自己已然苦勸無果,便不再打算兜圈子。
“乾坤袋在我手裡。”我幽幽道。
“您……您說……什麼?”
我慘慘一笑,“我說,乾坤袋在我手裡,沒有這件法器,聚魄棺難以重歸九重天。”
話音未落,就見結界唯一的入口處銀光一閃,那正是白樞。
白樞的白衣沾滿了鮮血,雖不是一線戰鬥主力,可是站在第三重結界處,見誰就要給誰補血喂丹的這個差事也不是人乾的,他沒有被殺戮嚇到崩潰,就已經算是長大了。
我默唸了口訣,遠遠就聽白樞道:“魔尊餘黨殲滅九成,鎮邪所與天兵傷亡慘重,難敵鬼族重冥,需要增援!”
我一聽這話心中便已明瞭,想也知道乘風的力氣全用在了對抗那些餘黨上,九重天的天兵天將看著精神,事實上已許久不曾參戰,管看不管用。真正拼命地也就只有暴力女他們,一場混戰下來,重冥最沒有敵手,儼然是奪棺的一匹黑馬。
我朝著阿肆笑了笑,“你看,白樞都說打的差不多了,我正好進去完美收官。”
“您……您不是要去幫重冥?”
阿肆似乎怔住了,我隱去了自己的仙蹟,衝他微微一笑,“阿肆,本仙君何時何地說過要幫重冥奪棺了,恩?”
阿肆的眼中私有灼光閃爍,他朝著我彎下了腰,“阿肆……恭祝仙君重回九重天!”
是的,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我要回去了。
就像是清歌所說的,屬於我的這場寂滅,終究還是降臨了。
我輕喝一聲,縱身一躍化作一道流光,沒入結界之中。
第75章(二更)
還未看清戰況,我就被一陣血腥之氣壓得險些窒息,胃裡一陣的翻湧,任憑仙罩加身也無法阻擋這如同絲絲剝繭鑽進我體內的煞氣與魔氣。
腳下屍體成堆,血雨透過雷雲猶如一道道長鞭瘋狂的鞭撻。
我深吸了一口氣,就看到遠處硬挺著一口氣拄著天方畫戟不肯倒下的乘風,還有拼命護在乘風身前催動著金剛罩的焰珂,我不敢想象這一天一夜裡他們經歷了什麼。
我終是受不了結界內壓抑的屍氣,半跪在原地吐了起來。我直起袖子拼命的擦了擦嘴角,就看到重冥的巨劍破開一隻魔將的肉身,狠狠地的…插…在那處,慘烈異常。
我想,我能想象得出重冥當時的樣子。
我終是扯了扯嘴角,抬眼朝著已經破出地面的聚魄棺看去。
傳說聚魄棺是用琉璃瓦煉製而成,可此刻我只看到了一具血棺,而原本屬於他的光華也被盡數掩蓋。
聚魄棺的一頭是已經快要撐不住的靈華,跟死死抱住棺身的紫菱,而另一頭……便是宛如地獄修羅的重冥。
重冥已經被逼出半個真身,長至腰的墨髮被粘稠的血盡數澆灌,唯有額前的麒麟獨角令人動容。那是象徵著重冥一切高傲與尊嚴的東西,此刻卻像是一根寒針生生刺透了我的三魂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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