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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道了謝,各自落坐,只有小嚴氏仍舊立在一旁,嚴氏溫和的對她說道,「昂兒剛走,他已對我和老爺說了前因後果,事出突然,是那懷王府的妾室眼裡不認得人,這不怪你,你別往心裡去。」
小嚴氏漲紅了臉,默默垂頭不語。
謝之華看著幾個姑娘,視線落在謝寶扇和謝寶鏡身上,他道,「你們兩個做得很好。」
他剛說完,謝寶鏡鬆了一口氣,她湊到謝之華身旁坐下,笑嘻嘻的說道,「是懷王府的妾室出言不遜,要是我們一聲不吭,平白叫她辱沒了我信國公府的聲名,我們也不配做謝家的好兒女了。」
謝之華含笑點頭,謝寶鏡拉著他的衣袖,說道,「老爺既然說我和二姐姐做得對,難道不該賞我們?」
謝之華送到嘴邊的茶盞停下,笑著問道,「你倒說說看,你想要甚麼獎賞?」
謝之華身為信國公的老公爺,少不了人給他孝敬好東西,謝寶鏡正在盤算討要哪樣好東西時,嚴氏先瞪了她一眼,說道,「胡鬧,這回沒吃虧已經是幸事,還敢討賞,我聽你大哥哥說,就是你要到處亂逛,才撞上懷王府的人,這些日子你好好留在府裡學規矩,哪裡也不許去。」
謝寶鏡撅嘴,可憐巴巴的看著謝之華向他求救,謝之華笑了兩聲,搖著頭沒有理會她。
小女兒愛惜家族榮譽自然是好,只是這樣不知輕重,約束著學幾日規矩也好。
那謝寶珠眼見謝之華和嚴氏沒有責罰謝寶扇,心中頗有些失望。
就在謝寶扇以為此事揭過之後,誰知第二日,她從高老太太的院子裡回來,還未換衣裳 ,珊瑚進來回話,告知東院來人請她過去說話,謝寶扇狐疑的說道,「太太可曾有甚麼話交待?」
珊瑚搖頭,謝寶扇沉思片刻,帶著銀環出門,她剛穿過遊廊,只聽身後傳來謝寶瓶怯怯的聲音,謝寶扇停下腳步,她見謝寶扇手裡拿著一卷書,身邊連個小丫頭也沒帶,於是問道,「你這是要往哪裡去?」
謝寶瓶走到她身前,說道,「我去老太太院裡。」
謝寶扇這才看到她手裡拿的是一本《楞嚴經》,那書有些老舊發黃,顯然是她常常翻看的書,她又想起隱約聽到丫鬟婆子們嚼舌,說是謝寶瓶時常到老太太屋裡抄寫經書,專愛吃齋唸佛的事,便笑著說道:「年紀輕輕的,怎麼看這些書?」
她們姊妹倆人,失了生母后,一個跟著甘姨娘,一個跟著秦姨娘,謝寶瓶又病歪歪的,連學也不常上,因此她二人並不能時常親近,直到搬到抱廈同住,這才比往日相處得更多了一些。
謝寶瓶從小就愛看經書,她害羞的笑著說道:「老太太也叫我少看這些書,說我心裡有菩薩就夠了,不過抄寫經書能讓我靜心寧神,我已經習慣如此了。」
謝寶扇看著她嬌嬌小小的一團,心裡嘆了一口氣,說道:「往後出門身邊好歹帶兩個丫頭,要不然偶然要傳句話或是拿件東西,難不成還要你親自跑腿?」
「知道了。」謝寶瓶回道。
謝寶扇還得去見嚴氏,便吩咐銀環,「你送四姑娘去老太太院裡。」
銀環領命,謝寶扇親眼看著謝寶瓶出了角門,這才慢悠悠的往東院走,這一路她自顧自的想著心事,她並非對這個親妹妹不上心,嚴氏素來對她冷淡,謝寶瓶跟著秦姨娘長大,秦姨娘忠厚老實,頗為看顧她,嚴氏看在秦姨娘的份兒上,對她也算不錯,她又何必去親近謝寶瓶呢,萬一惹得她被嚴氏一同厭棄,豈不是她的過錯。
不久,謝寶扇到了東院,進門時,小丫頭說謝寶鏡也在,她打起簾子進屋,嚴氏抬眼看到是她,放下手裡的帳本,笑道,「扇丫頭來了。」
「太太。」謝寶扇行了一禮,她見炕上擺放著許多禮盒,只當是誰家送來的年禮,謝寶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