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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聽了她的疑問之後簡直是欲哭無淚啊,於是將自己半夜在官道上,跟疑似山匪的黑衣人打架鬥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供了出來。包括自己一不留神被折斷胳膊的事情,他表示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不耐打,錢媛說他該好好練練了。
&ldo;你先找個地方呆著,等我娘親醒了,我找她來把你的胳膊接上。&rdo;
&ldo;不用了,放著不管過段時間就長好了。&rdo;
&ldo;我娘親說,如果骨頭斷了不管,長好之後胳膊會變成三節兒的。&rdo;
&ldo;哦我等你娘。&rdo;
於是玄那天早上花費了整個上午的時間等錢媽媽,她直到快要中午的時候才帶著錢溫來找他。
錢媽媽帶著錢溫,舉著玄的胳膊做了各種各樣的醫學講解,什麼解剖啊之類的東西聽的感覺滲人,然後才開始接骨。不過不得不說,錢溫還挺善解人意的,趁著他娘親折騰玄,折騰的他&ldo;嗷嗷&rdo;叫的那段時間替他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之後也一直都是他在照顧玄。
其實玄以前也想過,既然錢溫這小孩這麼怕生,那以後行醫救人也難免要與陌生人接觸,他這種性格到底怎麼辦才好啊?依稀還記得去年帶他出去閒逛的時候,玄故意走那些人擠人的街道,他就嚇得貼在牆上寸步難行的樣子,玄將他從牆上扯下來,他又貼在玄身上,還是一副寸步難行的樣子,那副樣子雖然有點可愛,但是行醫又不是憑著可愛就能治癒病人。
在玄手臂折斷之前,錢溫從沒有和玄有什麼親近的舉動,簡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覺,除了那次被玄拽上大街以外,實在沒辦法躲藏才躲藏在他身後以外,真的一次都沒有過了。
但是在玄手臂折斷之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甚至很多年過去,他還是能清晰地回憶起當年的那些場景‐‐江南難得放晴,開啟窗戶明媚的陽光就照進了房間,錢溫深棕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也和它融成了一體,飄飄渺渺地好像要消失了似得。白皙的面孔由於對著陽光,變得比往常都要清晰了許多,因為亮,所以更加顯得白,棕色的眼睛映著太陽變得有些詭異的泛紅了,但是卻又顯得協調,有點不符合年紀的美艷。
那身黑底紅紋的曲裾上衣,迎著陽光看得久了,上面紅色的花紋幻化成了深秋季節紛紛飄落的楓葉,有時候玄一覺醒來,看見錢溫站在房間的一角,上衣的黑底和房屋深處的陰影融為一體,而紅色的花紋卻映照的更加鮮艷,半夢半醒間一眼望去,玄感覺詫異,自己似乎是一覺睡了半年,再醒來時已經是深秋季節了。
大概是實在沒什麼東西可看了,玄那幾天一直都看著錢溫。
錢溫是個害羞內向的小孩,平時不輕易和別人接觸,但是那段時間或許是為了儘自己的職業道德,或者是單純對自己的第一個病人感到好奇,反正錢溫一直陪在玄身邊,給他端茶送水,餵藥餵飯的,前幾天剛收拾出來的客房現在只有兩個人進進出出,周圍靜謐,錢家的家丁也不在樓下大吵大鬧,玄恍惚間竟然以為這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還記得剛住在這裡養傷,因為傷得是右手,雖然看書寫字什麼歇幾天也沒事,但是吃飯的時候格外不順手,只能對著一堆鹽放多了的飯菜乾瞪眼,老半天也吃不上幾口,急的他簡直都想免冠徒跣以頭搶地。然後錢溫就悄摸摸地湊了過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坐在了床邊,伸手接過筷子,就一口一口地餵給玄吃。
玄還記得自己被這一行為弄得一臉懵,霎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腳撲朔、眼迷離,只傻呆呆地看著錢溫白皙的小臉,斜劉海下半遮掩著的面容,是一副呆萌呆萌的表情。一口米飯搭在筷子上,在玄的臉旁邊擺了n久,他才反應過來張嘴去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