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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面,氣氛並不融洽,俗話說&ldo;話不投機半句多&rdo;,既然兩個人都已經這麼合不來了,於是玄並沒待多久就拿著長孫奕作藉口,嗖嗖地溜出了小皇妹的寢宮。
說起長孫奕來,她現在已經是個11歲的萌萌噠小蘿莉了,但是本性仍舊不改,還是個熊孩子,熊的全家人都拿她沒轍,而且好像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熊了
‐‐她文化水平在玄看來已經很高了,可以三更半夜挑著一盞孤燈讀小說,讀到精彩的地方還被感動的頻頻落淚,玄就從沒有過這種體會;她雖然寫得一手醜字,但是吹起笛子倒還蠻好聽的,用笛子打起人來更是疼的深入骨髓;不知為什麼,長孫奕最近迷上了鄉村生活,跟著鄉野村夫的孩子們滿山遍野地亂跑,由兩個僕人照顧著,有時幾天不回家,於是玄也不那麼頻繁地被她折騰了,倒也落得輕鬆。
不過她大多數時間還是待在家裡的,或者只是在皇城裡的街道上轉悠轉悠,於是玄還是免不了被她折騰,要不然就是冷嘲熱諷被拿來取樂,玄常常會詫異,為什麼長孫奕這小丫頭對自己的長兄如此地不敬?回過頭來才發現,她心目中恐怕就沒有這個概念,而且生來就不知道恐懼是何物似的。
比如說,玄又被皇上召見進宮,正常了一會兒之後又卿卿我我,膩歪到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才被放回家,這時長孫奕就會藏在黑暗中悄悄走進他身邊,像倩女幽魂似得幽幽地說:&ldo;哥,你今天和萬歲爺【嗶‐‐】了嗎?還是【嗶‐‐】了呢?&rdo;
玄想起聖上精緻的容貌,和他剛才投懷送抱的嬌媚姿態,立刻紅了整張臉,大聲回答:&ldo;沒有!&rdo;不經詫異起來,到底是誰教長孫奕一個11歲的小蘿莉,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來,還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真是跟自己八卦別人隱私的時候一模一樣!
啊嘞不對!難道是玄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
那大半年,玄在京城度過的日子如同飛一般地過去了,過完年之後,雖然冬天快要結束了,但是早春時節恐怕也沒那麼早到來,玄不由得想起了金陵城,想起了自己每年初春過去踢館的約定,然後又回想起了不久前才被捉姦在床的尷尬。突然間就覺得這偌大的京城怎麼樣呆著都顯得憋屈,他迫切地想要逃跑,想拿著約定做藉口,到金陵城錢家喘口氣去。
於是他走了,隨便收拾了一個行囊也沒跟聖上辭行‐‐他覺得沒必要辭行,那一晚不過是還沒來得及賞賜的一場恩惠罷了,沒有受賞反而是福氣,要不然不僅是自己永世不得逍遙,掉進了進退維谷的境地,恐怕還得拉著全家成為政治遊戲的犧牲品。
天還冷,北方的河水並沒有解凍,他乘著馬車,連帶那日行千里的輕功本領,走陸路也照樣沒花多長時間就到了錢家。但是他並沒有登門拜訪的慾望,而是隨意在金陵城的街道上轉悠著,摸摸這兒碰碰那兒,跟小商販砍夠了價之後又什麼都不買,只是感受著這座城的氣息‐‐即使又推延了幾天,即使是比國都往南許多的地方,金陵城雖是處於即將轉暖的微妙季節中,卻也還沒步入早春。
他又信步逛了許久,最後還是站在了錢家的門口,躊躇了一會兒差點伸手敲門,門卻在這一刻自己開啟了‐‐準確來說是被人開啟的,但卻不是錢媛而是錢溫‐‐他半頷首,眼簾垂著望向地面,棕色的頭髮還是紮成馬尾,留著斜劉海遮住一半的額頭和一半側臉的線條,11歲,臉龐稍微褪去了些稚氣但還帶著不少稚氣,男孩開始有些少年的模樣,比如說臉比以前窄了些,下巴也不圓了,或許是長個之後顯得瘦了的緣故。
他確實長高了不少,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