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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溫恐怕是個技術宅,一天到晚除了窩在瓦房裡配藥、練習識字、寫字、以及背藥書以外也沒什麼別的活動,唯獨的那幾樣也都是窩在家裡就能完成的。他恐怕白長了這麼幾歲,連家門都沒出過幾回,這是玄這種在山林裡蹦躂的野孩子想都不敢想的恐怖遭遇。
於是一半出於好奇心,一半出於對這個可憐孩子的憐憫,玄軟磨硬泡著,終於在不久後的某一天,得以帶著錢溫出門溜達一圈了。
第11章 體育模擬考
玄還記得自己十八歲的時候,第三次跑去錢家踢館。
說到他的踢館之路,從進修的山上出發之後要經過許多座城,由於個性使然,他一般會跟當地的任何小有名氣的俠客們幹架,反正對方越是武藝高強,他就越有興致去挑事,於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又沒本事又小心眼的人。
剛開始在江湖上遊蕩的第一年,由於行蹤詭異、而且常與江湖流氓們成群結隊,一般的仇家也逮不著他,但是第二年,他在江湖上的行蹤有了一種定向,不再是順著流水飄蕩,飄到哪兒就算哪兒了,任何還算有點智商的&ldo;小心眼&rdo;們都能看出來‐‐他基本上是奔著金陵城而去。
於是有一天晚上,半夜三更,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玄本來是哼著小曲走在官道上的。距離金陵城差不多還有三四十里地,周圍四下無人,於是玄因此感覺心情好的出奇,在官道上轉著圈打著旋,喝了點兒小酒打算趁著夜色晃悠到金陵城去,一大清早,人家一開城門就搶在第一個跑去錢家。
這時周圍突然刮過一陣陰風,玄有點微醉,也就沒在意這些小事,恍恍惚惚間瞅著幾個黑影蹦到了自己面前,他本來以為他們會說:&ldo;呔!俺老孫來也!&rdo;,或者是&ldo;呔!此樹是我開!此山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樹財!&rdo;啊嘞?好像有什麼的地方不對?
因為他聽見為首的黑衣人扯著嗓子,跟殺豬一般的咆哮著,說:&ldo;就是他!給我往死裡打!&rdo;
剛剛還一臉懵地糾結著到底是&ldo;樹&rdo;、&ldo;山&rdo;、還是&ldo;路&rdo;的問題,之後又一臉懵的被一堆黑衣人圍毆,他本來並不太在意,隨意地應付著,以為就是一堆山匪良心發現,改行做了劫富濟貧的美好事業。但是一個不留神,手臂就被一個人捉住了,他想要掙脫,於是反方向用力一擰,反而被對方折斷了手臂。他理所當然地大吼一聲,然後理所當然地怒了,感覺氣血直往腦門上冒,莫名地很想打人,就像跟別人比試輕功的時候,一不小心跑太快了似得。
他朝黑衣人方向猛踹一腳,黑衣人就好像一個熟透的柿子似得,發出一聲&ldo;噗&rdo;的音效,連帶吐了玄和他小夥伴一臉血之後飛到了一邊,沿著拋物線飛出了二三十米的距離,又在官道上打著滾滾出了二三十米。
一個炮灰的犧牲並沒有引起小夥伴的注意,於是他們在為首黑衣人:&ldo;就是他!給我往死裡打!&rdo;的吶喊中,還是向玄一個接一個前僕後繼地撲了過去。但是一個兩個,不是像熟透了的柿子從樹上掉下來一樣,在官道上塗抹著血肉砸了個稀巴爛,就是像熟透的西瓜淋了雨之後一樣,沿著詭異的裂痕,變成身首異處的幾塊東西。
伴隨著黑衣人的慘叫,以及玄&ldo;八月秋高風怒號&rdo;一般的咆哮聲,官道周圍又被攪和的雞犬不寧,鄰近的幾個村莊剎那間吵了起來,周圍野草堆裡棲息的飛禽走獸也霎時間全部逃出藏身的地方,鋪天蓋地、黑壓壓地一大片遮蔽著天空,把本來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遮蔽的更加漆黑了。
第二天早上,村民出來耕田的耕田、種地的種地,偶然間瞥見官道上屍塊混雜著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