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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這個時候,玄就會停住腳步,笑的猥瑣,然後忽然轉頭對那少年人說道:&ldo;哥哥我結婚了!想要喜糖就分給你點兒&rdo;然後&ldo;哈哈&rdo;大笑著轉身離去。
玄的婚後生活幸福美滿得有些過頭,人享受夠了,閒了下來,酒足飯飽之後莫名沉浸在塵埃落定的安閒之中,胡思亂想了起來。他又想起那年的處刑,但看看錢溫就在自己身旁,覺得那不過是件小事;他想起慘死的父母,雖然心中有痛苦和愧疚,但畢竟夫妻沒有分離,父母的事情孩子也不該管那麼多;但是之後又想起長孫奕,卻久久不能釋懷。
‐‐她還那麼小,她死的那年才只有13歲,人生還沒有開始,還有那麼多快樂不曾品嘗過,但是卻戛然而止了想起那個古靈精怪的熊孩子,玄常常是在深夜之中,不由得獨自一人落下淚水。
&ldo;哦對了,玄,我找見長孫奕了。&rdo;那月的十五,玄和錢溫又如約到了師父家,看望樂正玄溫,沒想到師父竟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驚得長孫宵玄瞪大了眼睛。
&ldo;啊?什麼時候?在哪兒?&rdo;
&ldo;你兒最近工作太忙了,好長時間都不回家一趟,我實在是閒得無聊就在附近轉了轉,結果就在青州碰見長孫奕了,她現在嫁給一個蠻有錢的商人,過得挺好的給,這是地址,有時間就去看看吧。&rdo;
太好了,她還活著。
玄總覺得自己那一刻幾乎被感動的差點流出眼淚。
第二天一大早,玄就和錢溫踏上了前往青州的旅途,而樂正玄溫天還沒亮就罵罵咧咧地上早朝去了,於是送行的只剩下了師父一個人‐‐他這段時間不僅僅是戒酒,還戒掉了不良生活習慣,每天早睡早起勤加鍛鍊,不吃垃圾食品、不嫖不賭,面板越發白嫩,臉上還逐漸泛起了光澤,皮肉細薄處透出點紅暈,穿著身樸素青衣站在山道上送行,一眼看去真有點17歲少年的感覺。
&ldo;師父!天冷霧重,您先回去吧!&rdo;玄回頭望了一眼那人,昔日一臉頹唐的大叔變成了眼前的少年,他竟忽然有點發蒙。
&ldo;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晚上搓麻將,白天睡大覺!那筆生意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談得下來呀!&rdo;天青色頭髮的婦人毫不在意臉面,半夜三更揪著男人的耳朵,把他從麻將館裡拽了出來,用一把竹笛指著訓斥著。
&ldo;誒呀,你不要管那麼多啦,打麻將也是談生意的一部分嘛&rdo;男人弓著腰,撫摸著被揪得紅腫的耳朵,打趣道。
&ldo;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rdo;女人掄起竹笛,在丈夫頭頂&ldo;嘭&rdo;地敲了一下,&ldo;你搓一晚上,兩晚上,三晚上,我都忍了!你說誰家談生意還像你這樣,一搓麻將搓半個月呢?!搓麻將也就算了!你還賭錢?什麼?就輸了二十文?一文也不行!&rdo;她說著又敲打了丈夫一下。
一旁的長孫宵玄和錢溫趴在街角的暗處,靜靜地窺伺著二人的爭吵,其實也算不上是爭吵了,應該說是那天青色頭髮的婦人一面倒的狠罵她的丈夫。
&ldo;噯,長孫大哥,你看那婦人是不是長孫奕啊?&rdo;
&ldo;這麼兇巴巴的,我看著像。&rdo;
二人的竊竊私語很不幸地被婦人聽了個乾淨,她&ldo;唰&rdo;地回過了頭,面目猙獰地朝街角罵道:&ldo;誰在那裡!給我滾出來!&rdo;說著凶神惡煞地拿著笛子一路小跑,眼看就快到了近前。長孫宵玄和錢溫條件反射般的,嚇得拔腿就跑。
不過最後還是兄妹相認了。
原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