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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白明白!&rdo;倖存者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眼淚汪汪地注視著龍椅的基座,沒有皇上的聖令,甚至不敢抬頭。
&ldo;把頭抬起來。&rdo;跪著的人乖乖照做,皇上看了他們血淋淋的額頭,抿著嘴微微一笑,看起來心中很高興的樣子,&ldo;眾愛卿平身。&rdo;
&ldo;謝皇上。&rdo;
新帝登基,儀式格外隆重,而明日的大殿,又會和往常一樣。
&ldo;將軍。&rdo;
&ldo;啊啊啊啊!我又死了!怎麼回事嘛!我是中詛咒了嗎我&rdo;男人把自己一頭幽藍的頭髮揪得亂七八糟,然後&ldo;嘭&rdo;地趴在了桌子上,但又被象棋硌得彈了回來。
&ldo;是不經常玩吧。&rdo;
&ldo;不是呀,我經常看街頭巷尾的那些老頭下棋啊。&rdo;
&ldo;&rdo;
沉默良久,還是那男人習慣性地優先打破了沉默:&ldo;雨禾那些大臣的家眷,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長孫將軍意下如何?&rdo;
&ldo;別這麼叫我了,怪羞恥臣當然是聽陛下的意思嘍&rdo;
&ldo;滿門抄斬!不知道妥不妥。&rdo;皇帝一邊說著一邊整理好了象棋,準備著下一輪棋局。
&ldo;呃‐‐聖上自然有聖斷。&rdo;
&ldo;內親外戚都不太好留,至少也要貶為庶民。畢竟你看,群臣玷汙的是先帝,而朕卻多管閒事,私自懲辦了他們再下一局嗎?&rdo;
&ldo;不下了不下了,臣老是輸。&rdo;那人轉身離去,揮了揮手,無意地輕輕撩起了幽藍色的髮絲,&ldo;陛下是皇上,天下都是您的,沒什麼私自不私自的臣告退。&rdo;
那人轉身走了,而皇帝還死死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塗著火紅色眼影的鳳眼看不出悲歡,讀不出喜怒。
京城有變,各地藩王群起作亂,而朝廷剛剛裁撤了大把的官員,於是皇帝御駕親徵。
玄還記得那段日子‐‐自己穿了紅衣,抹了一身蓮花香之後,再穿上一身嚴密到只讓人露出兩隻眼睛的盔甲,假裝成雨禾,在邊關帶兵作戰,既過足了一把將軍癮,又過足了一把皇帝癮。問世間誰能有如此待遇?唯有我長孫宵玄!哇哈哈哈哈!
雖然長孫宵玄在正史上已經死亡,雖然他的所有功勳都讓別人張冠李戴了,但京城的百姓永遠都會記得‐‐皇帝坐著馬車去出宮例行祈福、祭祀或親耕時,那在紗簾後若隱若現的火紅色身影。也記得那一直伴在身邊的幽藍色身影,化作幽魂一般的傳說,在茶餘飯後被一次次提起。
雖然長孫宵玄本人並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冬天慢慢過去了,春闈帶來了一個年輕的朝廷,曾被埋沒的有識之士代替了長孫宵玄的差事,他也總算能夠卸下那身厚重的盔甲,穿著一身輕快的布衣,蹦蹦跳跳地走偏門入了宮。
之後上朝,他站在龍椅之後的一片陰影中窺視著嶄新的群臣,躲在紅柱後&ldo;嘻嘻&rdo;地一個人偷笑著‐‐&ldo;陛下果然神通廣大,才幾個月不見,整個朝廷就煥然一新了。&rdo;下朝之後,他這樣對新帝打趣道。
&ldo;哼,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do;皇帝沒來由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ldo;啊?你是說我不要臉嗎?&rdo;
&ldo;不,朕是說自己,多少帝王礙於後世名聲束手束腳,最終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