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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哀眼見氣氛越發僵硬,便又開口:「他是怕給大家拖後腿。」
蘇行:「……」
虞幼堂看向何太哀:「何太哀。」
何太哀:「啊?」
虞幼堂:「我不用你替我解說。」
何太哀:「哦。」
虞幼堂繼續往外走,走兩步發現何太哀沒跟上來,他轉頭:「不是要跟我一起走嗎?還不跟上來。」
何太哀:「……嗯,來了。」
他現在有點不太想跟明日校草同學一起行動了,這貨看著太不靠譜,性格又奇奇怪怪的,不適合做朋友,也不適合做隊友。
一會兒找個機會把人甩掉吧。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這次只有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機會,直接把人殺掉。
啊……他這想法是不是太兇殘了?
不過他們玩家本來死一死就不要緊,其實主要問題還是在他這裡。
對著認識的人下黑手,他還是心中有障礙,這種「殺熟」的損熟人而利己的行為,確實突破他的道德底線了。
如果坦白自己的「鬼怪」身份,不知道透過賣慘的方式,是不是能博得對方同情,他真的好想問虞幼堂,你願意關愛一下倒黴慘死的校友,將脖子上那顆大好人頭,送一送這位可憐又不幸的同班同學嗎……
何太哀心中再起波瀾,憂思甚重。他滿懷心事地跟在虞幼堂身後,蘇行突然叫住他:「等一等。」
才剛回過頭,手裡就被塞了一個小型水球一樣的東西。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溫和地看著何太哀:「這個給你。這是遊戲裡的特殊工具,如果遇到鬼怪,直接捏爆這個,可以抵擋一陣鬼怪的攻擊,同時它也會發出求救訊號。一旦我們接收到訊號,不管怎樣,都會來救你們。」
何太哀十分驚訝,他這次是真的服了。
有些好心,只是口頭上沒有實際內容的隨便說說,很多時候只是說話之人情商高,那是零成本付出;而有些好心,是實打實分出自己利益的實際性行為,是有成本累計的付出,他真的沒有想到蘇行會做到這個程度。
「……謝謝你,我們路上會小心的。」何太哀很感動,捧著球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雖然這球很好,但是對他來說太危險了,因為他是鬼啊,這球克他!萬一不小心捏爆,別的鬼死沒死那還另說,反正他肯定是先死了。
蘇行推了推眼鏡,說:「希望你們不要走到用這個的地步。」
虞幼堂冷冷道:「當然不會。」
蘇行不介意地一笑,對何太哀說:「那麼,祝你一路平安。」
何太哀真心實意回道:「你們也是。」
虞幼堂「嘖」了一聲,他有些不耐的:「可以走了沒?」
於是何太哀收好水球和虞幼堂一起離開。
兩人行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裡,學校建設得很新,裝修也十分細緻,只是除了玩家之外,空無一人。
這種情況下,要如何不著痕跡地一個人跑掉,真是一個難以規劃的問題。何太哀愁得眉毛都要禿了,然後他發現虞幼堂的行走方向似乎是存在目的性的,對方簡直對這個學校很熟悉。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這根本沒道理。難道——
難道對方跟他一樣,也是鬼嗎?!
何太哀被自己這個靈光一現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但想了想又自我否決掉。
這次副本的玩家有5人,有一個被他替代,這種事情應該很難復刻的,因為他是鬼怪同事見了都非常驚訝的無怨氣戰五渣鬼,像他這種看起來像普通人的死鬼,估計難以找出第二個。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個玩家給替換掉,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吧……他這次還真是走了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