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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有自己喜歡的人。

後半夜傅清時想把溫溪送回家去睡覺，溫溪一直不肯，硬是要留在那裡，她見傅清時他們還在玩，沒睡覺，自己也不肯睡，就這麼瞪著大眼睛，悄悄的留意他們的行動。

尤其是黃依依。她每一次靠近傅清時，溫溪心裡都會警鈴大作，生怕生出什麼變故。她也在揣摩著傅清時的心理，依舊笑意吟吟，彷彿對誰都那樣。

他們之間的相處也十分自然，看得出來，相識很久，是有些默契的老朋友。但也僅限於此。

溫溪眼皮有些打架，她起身，給自己沖了杯咖啡，打算熬夜繼續盯。大約是她的目光過於迫切，竟然把黃依依引了過來。黃依依給她拿了一疊點心，笑著坐在了她的旁邊。

「你叫溫溪？」

溫溪點頭。

「我聽他們說，你現在住在清時家裡。」黃依依說著，用手輕輕地剝著橘子皮。剝完了，很自然的給溫溪遞了半邊。溫溪接了過來，對於吃的，沒必要拒絕。

「嗯。」

「看起來，你們關係還不錯哦。」

這句話的意味似乎十分豐富，溫溪斟酌了一會兒，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吃味。她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吃著橘子，聽黃依依繼續說。

「我和清時也做了十年的同學了，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雖然他平時對人很好，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照顧一個女生。」

溫溪默默無言，黃依依見溫溪沒什麼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猶豫再三，仍是開口：「溫溪啊，姐姐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她警惕地看著黃依依。

黃依依訕笑，道：「別緊張，我也只是隨口問問。就是……你見過你哥的女朋友嗎？」

目的性真強，顯然，黃依依對傅清時嘴巴里的那個女朋友，也有所懷疑。

這個時候，溫溪瞄到傅清時看向了這邊。他看了會兒，便轉臉，機械組跟左安說話。

溫溪沒有猶豫，她說：「見過。很漂亮。」

那一剎那，黃依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失望地哦了聲，有有些不甘心：「有多漂亮？比你漂亮嗎？」

「當然。他們感情很好。每天都打幾個小時的影片電話。」溫溪絞盡腦汁地說著，她說著還邊想著還有什麼甜蜜畫面，儘量添油加醋。但看黃依依那個表情，她覺得自己是有些殘忍的。

「真的嗎？」黃依依震驚之餘，有些傷心。她期待的看著溫溪，彷彿在等待最後一線生機。

很可惜溫溪一向有稜有角，她目的明確，自然不會心慈手軟。所以，她歪頭一笑，肯定道：「對啊。」

黃依依落寞地掩了掩臉，有些狼狽，她點頭，敷衍道：「也好。」後來又隨意問了溫溪幾句，只道有空會去找她玩，就神色匆匆地藉口去上廁所跑開了。

看著黃依依的背影，溫溪有一些愧疚，但絕不後悔。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她很明白，她不希望黃依依成為傅清時的女朋友。知道這一點，那就夠了。

只是她這一壞事，居然被當事人撞見了。傅清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將她嚇了一跳。她心虛地移開眼，假裝看書。

「回家。」

「你回去了？」溫溪眨眨眼，問。

「嗯。」

溫溪詫異：「你不是說要通宵嗎？」

「本來是的。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傅清時說著，很自然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隨手就披到了溫溪的身上，他道：「誰讓你我不回去，你就不回去呢？」

溫溪心頭一跳，忙道：「我可以陪你通宵啊。」

「別了，你都那麼困了。」傅清時笑了笑，修長的手指無意從她臉上的眼瞼輕輕劃過，道：「看這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