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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很想見見他。
妖祖大人歷來意隨心動,想做就做,在墨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墨一撓撓頭,也跟著起身了。
他是在幹活兒時趁著墨遊沒注意偷溜出來的,要是被墨遊逮著了估計又要被一頓修理唸叨。
這麼想著,墨一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倒吸一口涼氣,也麻溜地離開了。
……
琅瑤回到後山墨閣的時候,簡松越也恰好推開門,從其中走了出來。
「阿越?你居然自己出來了?」琅瑤一揚眉,凝神打量了一圈面前的青年,對方卻依舊是靈氣潰散的狀態,毫無變化。
簡松越不由得扶額:「方才雲宗宗主來訪,順手幫我解開了束縛。」
「雲宗宗主,是瓊妹所在的那個雲宗?」琅瑤抓住了這個關鍵詞,「阿越你跟她說過關於瓊妹的事了嗎?」
簡松越搖頭:「我正好想跟你說這件事,這兩天,我們找個恰當的時機去一趟雲宗,雲宗宗主本體在閉關,正好可以避開她。」
「避開?」琅瑤有些不解,「雲宗宗主能進你的洞府,想來你與她也不會是什麼太緊張的關係,為何還要特意避開?」
起先墨一在門外那聽上去有些莫名其妙卻又隱隱像那麼回事的碎碎念,妖祖大人其實都聽得相當清楚。
……進洞府只是他這靈氣全失狀態下,拿白菱宗主沒轍罷了。
簡松越嘴角抽了抽,隨即強行轉移了話題。
「我跟你說過的,雲宗的規矩——雲宗聖女不得外出,就是宗主所定下。」
後續簡松越不必再多說,琅瑤也是內心門兒清。
倘若直接向雲宗宗主言明他們是為出逃的瓊妹而來……只怕被關禁閉的瓊妹會越發沒好日子過了。
「本體在閉關,先前到來的是神識?」說著,琅瑤掃了一眼門扉半掩的墨閣,感受著其中未完全散盡的一縷靈氣,「是……合體期?」
簡松越點頭。
只是合體期的話……琅瑤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乾脆……」琅瑤眼角餘光突然瞥向了墨閣之內的某件物品,話語也漸漸停住。
「怎麼了?」簡松越隨著琅瑤的視線扭頭,看見了他放在桌案上的一柄摺扇。
——準確來說,是他前去竹劍山莊那次,作為替莊主夫人宋且意看病的報酬、修復好了外形的那柄扇子。
「扇子剛才動了下。」琅瑤語氣肯定。
「什麼?」簡松越有些驚訝地轉頭,與琅瑤對視,「怎麼會……」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琅瑤聳肩,直直地向著墨閣而去。
與簡松越尋常日子裡所使用的那柄月白色緞面摺扇不同,這柄多災多難、幾乎全毀的摺扇扇面上,布滿了月景花的紋路,而那用於做成扇面的材料……在琅瑤看來居然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那似乎並不是某種布料,用手撫上去的時候,更像是接近某種皮質的觸感。
琅瑤定定地看著安靜躺在桌案上,似乎毫無動靜的普通摺扇,沉吟片刻後——
「傳聞之中,由&039;魔頭&039;親自剝人皮拆人骨所制的法寶扇子?」
簡松越嘴角一抽。
他不由得再次與琅瑤對視上。
琅瑤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是他在這些時日裡,已然熟悉了的淡漠與平靜,而深棕的眼眸深處……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無辜?
琅瑤眨了眨眼,表示不解:「這是外界的說法不是麼?」
「嗯……嗯。」
「雖然知道這大抵也是個誤會,不過阿越你……著實背著不少傳言。」琅瑤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