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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松越離開的瞬間,琅瑤似乎感知到了些什麼。
意識到簡松越確實又一次消失不見後,琅瑤頗有些擔憂地猛地按住白瓊的肩:「瓊妹,你聽我說……」
初元境內禁止御空,但對於簡松越而言,一些輕身的術法已足夠了。
越是靠近那氣味的來源,簡松越越發覺得那味道似曾相識,隨之而來的,是一種來自於記憶深處的莫名苦楚與悲慟。
似乎在某個他忘卻了的時刻,他曾接觸過這種氣味,印象深刻到,即使沒了記憶,身體亦深入骨髓地記得。
簡松越咬牙,越過最後一處屋頂,最終抵達了那氣味的源頭。
是一處偏僻的破敗院落,似乎很久沒人住過了,連門扉上都布滿了沉積的灰塵。
簡松越挑了挑眉,不想,在這元都城之中,居然還有這般地方。
簡松越輕巧地翻過低矮的圍牆,坪院之中,正站著一道白衣的人影,背對著簡松越。
聽見響動後,白衣青年緩緩轉身。他的手上仍捧著一個小香爐,一縷縷青煙從中逸散而出,消逝在空氣之中。
簡松越不動聲色地暗自閉氣,面色越發凝重了。
「雲楊鎮那次,我的突然毒發,也是你從中作梗,對吧?這屆定靈大選的並且冠首、現如今的北澤風凌宗弟子——展映行。」
被點破了身份和行動,展映行也只是並不意外地稍稍挑了挑眉:「你終於意識到了?哦不對,是你,終於敢承認了。」
「我不知你是如何對著竹劍山莊城主洗腦的,居然蔽了城主的眼,連他都護著你。你這種殺人如麻的魔頭,明明是儘早處理才好。」
簡松越不語,只是從袖中取出了摺扇,依舊是在雲楊鎮對上巨虎那次就曾使用過的那把,月白的純色錦緞扇面上,正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微光。
展映行莫名輕笑了一聲。
「簡松越,你連本命法寶都一早碎裂了,就憑你現在這毒發的身體,怕是有些不自量力。」
簡松越眸色沉沉,難得帶上了幾分嗜血的戾氣:「不過金丹期,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妄為了嗎?」
簡松越面上平靜異常,內心其實亦是波瀾四起。這才數月時間,這人居然就由築基突破為了金丹,這該是怎樣的驚世天賦。
展映行摸了摸香爐:「我知道你是返虛期修士,只不過,我可原本就,沒想跟你打——」話語間,展映行周身煙霧更盛,而後如有靈性般地齊齊向著簡松越撲來——
簡松越神色一凜,連忙閃躲,但猶不及那煙霧速度。不慎接觸到霧氣的剎那間,簡松越的瞳孔收縮了一瞬。
處於煙霧中心的青年在原地掙紮了半晌,終是緩緩地將摺扇和一身靈氣收起,而後安靜地站在原地,再不動彈。
「不愧是系統出品的迷魂香,連返虛大圓滿的修士也能控制住。」展映行滿意地喃喃著。
[效力不會太久,動作要快。]展映行周身突然有光暈閃爍,而後是系統的機械嗓音。
「知道了知道了。」展映行漫不經心地隨口道。
花了這麼大精力,甚至是耗盡了所有積分才姑且控制住簡松越,展映行自然也不只是要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殺了簡松越而已。
展映行拜訪天機門失敗後,簡松越亦是消失在了系統的勘測之中,那時他便有所考量。而守靈鹿的缺失,進一步肯定了展映行的猜想。
簡松越,絕對進了長鬱秘境。
簡松越身上多年來的毒展映行一直是知道的,他更知道,簡松越需要長鬱秘境之中的唯一一株百萬年份的鹿草作為藥引。
簡松越這種註定要成為天命之子飛升之路奠基石的角色,何必糟·蹋了那珍貴的鹿草呢?
思緒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