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縱橫劍名莫縱橫!(第2/3 頁)
無雙劍意甚至使得陳飛宇能夠暫時穩固心神,突破了念妖鏡的限制。
那一劍化作無邊夕陽餘暉灑下,又若滿林楓葉萬紅搖曳,以金紅的輝暈普照天地。
但琅琊帝雙眸虛眯,不依不饒,右手雙指化為漆黑的幽暗色,閃電般點出,洞穿了虛空,帶起了一蓬鮮血!
陳飛宇的右肩,一個猙獰的血洞出現,他臉色一白,強忍逆血上湧,顯然受創不輕。
“果然,你之前的消耗太大了。”琅琊帝看了看指尖的鮮血,搖了搖頭,道。
他雖也因強行近身,被陳飛宇的劍意所傷,但較之他在陳飛宇身上留下的傷勢,輕微得可以忽略不計。
即便負傷,但陳飛宇的身軀依舊挺拔如槍,點點猩紅的血,反而為其點染上了幾分不屈之意!
困獸猶鬥。
他手中的莫縱橫,抬起。
他還有一個人要救。
……
他奔跑在青丘山上,這裡距離山頂只剩下二分之一的路程。
他有些累了,但他迫切地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雖然他已經忘了那個問題。似有無數利爪在撕扯著他的腦海,他嘶吼著,咆哮著,直到他突然想起了他曾在這座小山丘上遇見了一個人——
但那個人是誰呢?
他回想起了他記憶中的青裙。
他知道,在他身後,似乎還有六個人正跟著他,但他不得不一直向前跑,不能回頭,不能放棄;有什麼東西正在迫切地召喚著他;他似乎已經不只一次這麼做過,這輩子會,上輩子也會,上上輩子——
誰知道會不會呢?
山在等待一位隱士,水在等待一尾紅鯉,而他走了八千里,只為等待——
那永不回來的記憶。
他走過一生生,跑過一世世。
她,還是不在麼?
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回憶?越是刻骨銘心,越是讓人再想起時痛苦得無法呼吸——徒增悲傷而已。
……
陳飛宇的右半身滿是鮮血,但他並不在意,因為持劍的,是他的左手。
他曾立於九天之上,望星海蒼茫,且以半世驕狂名就一生飛揚;他曾走過千山萬水,看歲月成殤,敗盡萬族強者鑄成無上輝煌;他曾歷盡心魔百障,知一切虛妄,縱橫九州天下不過舉世無雙。
晨陽未暖徵天血,清月曾寒屠世心。
他是葬龍宗的傳人,雖說他早已出走;他殺過無數的龍,雖說他也是“龍”。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而林輕語,正是他的逆鱗。
他出劍了,一劍。
欲斬輪迴無來世,敢教天下莫縱橫!
面對如此登峰造極的一擊,就算是強悍如琅琊帝,也唯有心生絕望之意:這一劍,全然是凌架於世界之上的位面之力,其縱橫無雙的劍意,甚至已經有了幾分“道”的意味——
他已觸及了卷蒼茫之境!這絕不是天卷至尊可以擋下的!
但,愷鯊大帝的嘴角卻是勾起,他將落陽權直指青丘山底,似乎於冥冥之中完成了某種連結,他的額上,一道玄異無比的金色篆文亮起,而琅琊帝手中的念妖鏡也同樣亮起了金光,鏡面直照向青丘古,將其額上的青色光紋銘刻在鏡面上,與那金色篆文融為了一體,而後盛愷晨以右手虛按那金色篆文,別有深意地一笑:
“我等這一劍......可已經等了很久了呢……”
琅琊帝這才意識到:盛愷晨早已在千年前開始了佈局!念妖鏡被他做了手腳!
又是三重數百萬丈的大陣從青丘古腳下不受控制地升起,青丘古臉色陰沉,他試圖奪回青丘大陣的控制權,卻是毫無作用——第七至九重大陣,被愷鯊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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