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誰也不知道徐菀卿明白什麼了,醜男孩已經去開車了,剩她和老女孩兩人。
徐菀卿望了望東邊,又凝視久久不穿鞋的商佚。
她也不說話,單用眼神望著。
一旦看過張緒那張臉嬉皮笑臉又沒什麼骨氣的猥瑣樣子,再看現在好奇又怯生生的純情的眼神,商佚又覺得自己分裂,扶著腦門把鞋套上,指揮老女孩去和徐菀卿說話。
老女孩:哎你那個,你叫什麼呀。
徐菀卿:小女子張緒。
老女孩:……哦,你不是本地人吧!
徐菀卿:是本地人。
商佚:……行了行了。
她還沒勇氣和徐菀卿攤牌說自己就是商佚,看徐菀卿的眼神,很明顯,不認識自己。
她帶著老女孩退避到街那頭去,徐菀卿卻走過來。
恰逢綠燈,也竟然給她走過來了。
徐菀卿過來,先靜默觀察車流,凝重地望了一會兒,自言自語:「以燈指路,極為高明。」
商佚腦瓜子疼,給醜男孩打電話:「救我!這個神經病開始自言自語了。」
車停在幾人面前,醜男孩還是有辦法,居然有模有樣地先拱手:「姑娘請隨我來。」
「公子帶我去哪裡?」
商佚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把人薅進車裡去,沒等徐菀卿反抗,先開口道:「哎呀那什麼,相逢一場就是緣,本姑娘見你喜歡我的鞋,決心送你一雙,順帶把你送回家,可好?」
「我與這位公子單獨相處?」
「嗯。」
徐菀卿像坐到釘子上似的彈起來,死活下了車:「不可不可,於理不合。」
「怎麼不合了,沒事沒事。」商佚像拐賣人口的老太婆,死活將人塞進車裡。
徐菀卿稱男女授受不親,共處一室極為荒唐,又說自己未嫁,名節最重,抵死掙扎。
你推我拽,老女孩怕推到商佚不敢幫忙,在一邊勸說,一定要將徐菀卿放進車裡回鎮上。
醜男孩扶著方向盤等三個女人吵完。
突然,警車來了:「過來!有人舉報你們拐賣人口。」
商佚頭痛欲裂。
從公安局出來已是深夜,徐菀卿也知自己給這三人惹來麻煩,聲音怯怯,道歉說:「實在對不住,我久居山中,不大……開化,性情頑固……」
「沒事,我餓了。」商佚指示老女孩去處理後續事務,畢竟自己這樣沙雕的事件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新聞上。
她怎麼就和徐菀卿一般見識,沒把人直接打暈了扔回去呢?
一盆麻小上桌,醜男孩禁止商佚喝酒,倒了可樂。
徐菀卿左右環顧,見男女同桌,笑語歡聲,感嘆民風開化,自己絕不能再頑固,才虛攏裙擺坐定——她並沒穿裙子。
商佚自顧自地剝龍蝦吃,老男孩心靈手巧,就是速度慢,所以她自己剝,一雙一次性手套又油又辣。
那個什麼,徐菀卿是不會吃嗎?難道請她來就是看著嗎?
商佚屈尊降貴地剝了蝦肉放進她面前的碟子裡。
「姑娘與我素不相識,為何——」
「有緣相見哈,就,就一起吃飯,吃吧,吃完送你回去。」
商佚沒了脾氣。
老男孩已經發訊息告訴她,已經找人調查關於徐菀卿或者徐亦久這個人的資料了,需要更多資訊,所以商佚現在緩過勁兒來,心平氣和地與徐菀卿說話。
好慘一女的,大半夜不能睡,與神經病談天。
聊了一陣,徐菀卿看著傻,像個遠古人類,但心思縝密,時刻記得她是張緒,沒有露半點口風。
就是說話方式文縐縐的,不像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