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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按在床上坐下，杜子聿跟著就解他的衣服：&ldo;你就打算什麼都不說了？！&rdo;

&ldo;沒多久，警察來了，他們跑了。&rdo;衣服全被解開，沈石肚子上一片烏青，杜子聿動作一滯，沈石拉開他的手，攏了攏病號服：&ldo;其實沒事，警察非要我來醫院。&rdo;

杜子聿又拿起桌上的單據，皺眉道：&ldo;還拍x光了？&rdo;

&ldo;他們非要讓我拍。&rdo;沈石抓了抓後頸：&ldo;我的身體我知道，根本……&rdo;

&ldo;你知道個屁！&rdo;杜子聿忽然吼了一句，吼得沈石一愣，杜子聿別過頭，胸口起伏了一下，撥出口氣，似乎在極力平靜情緒。

&ldo;為什麼生氣？&rdo;沈石皺起眉。

&ldo;為什麼打暈我？&rdo;杜子聿冷冷看向沈石。

&ldo;他們沖我來的，跟他們打架還要保護你，有點礙事……&rdo;

&ldo;礙事？！&rdo;

&ldo;你……看著就不太禁打。&rdo;

杜子聿嘴角抽了抽，被噎得鬱卒，雙眼死死盯著沈石，咬牙道：&ldo;沈石，你給我聽好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敢撂倒我一個人往上沖‐‐&rdo;他說著，做了個割喉的動作：&ldo;咱倆就掰，立刻掰！聽得懂？&rdo;

沈石愣了愣，迫於杜子聿的y威，只好點點頭。

杜子聿這才拉了凳子坐下：&ldo;現在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他們衝著你來這事兒吧！&rdo;

沈石搖搖頭：&ldo;他們說我拿了什麼東西，認錯人了。&rdo;

說實話，杜子聿當時被酒精麻痺，只記得歹徒逼問沈石，卻記不起他們具體說了什麼。但他隱隱覺得，這可不像認錯人這麼簡單……

杜子聿看著沈石，眉毛挑起：&ldo;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rdo;

沈石想了想，還是沒把剛剛又吃了金元寶的事說出來，他篤定地搖搖頭：&ldo;沒有。&rdo;

&ldo;你最好別騙我。&rdo;杜子聿威脅似的指指沈石，後者有些心虛地從口袋裡掏出杜子聿給的薄荷糖，往嘴裡倒了兩顆，嚼碎掉。杜子聿表情終於緩和下來，他嘆了口氣，拿過糖盒，伸手摸了摸沈石的頭：&ldo;好了，你個病號早點睡。我在這加個床，陪你。&rdo;

說完，杜子聿看著沈石躺下，轉身走出去，走到門口，忽然又折返回來，在病床前俯下身，親了親沈石的額頭，垂著頭低聲道：&ldo;這是獎勵你，保護我。&rdo;

沈石看著他，杜子聿眼眸低垂著沒有看自己，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灑下一片陰影，昏黃的光線下，他白皙的面板很薄，薄到有些地方恍惚能看見血管泛紅的顏色，沈石忽然覺得很餓，於是說道：&ldo;能把糖，給我嗎？&rdo;

&ldo;不行。&rdo;杜子聿拒絕得很快，就在沈石失望的時候，他忽然再次俯下身，手指緊緊抓住病床的護欄，吻住沈石的唇，寂靜的夜裡，沈石的呼吸聲粗重，而杜子聿的鼻息火熱。

淺嘗輒止的吻，杜子聿的舌尖只是糙糙掃過沈石的唇fèng，嘗到一絲血腥的味道，便匆匆離開。沈石愣怔著，只覺得嘴唇很甜，比吃了金子玉石還要更甜，他舔舔嘴角：&ldo;再來一次？&rdo;

&ldo;等你下次想吃糖的時候再說。&rdo;杜子聿說完這句，轉身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