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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沈顧已經被石頭弄醒了,沈顧醒來之後,石頭便沉默著退回顧元君身後。
暗牢是王府處理細作的地方,裡面血腥味很重,沈顧身體不好,剛一醒來,便被撲鼻而來的血腥味燻的差點又再次暈過去。
「別暈,好不容易弄醒你,若是再暈過去,我可是真的會生氣的。」一道涼薄的男音在沈顧耳邊響起,他難受的晃了晃腦袋,抬眼看去,「你是誰?」
「我是誰?」顧元君古怪的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計劃著攀附我,回京報仇嗎?怎麼又不知道我是誰了?」
沈顧:「……」
沈顧一個激靈,瞬間反應了過來。他發昏的頭腦恢復清明,可當他看清現在的情況之時,他寧願他一直沒有清醒,「你是鎮南王世子?」
「你很聰明。」顧元君沒有正面回答他,「若是往常,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樣的聰明人了。識大體,懂得審時度勢,最關鍵的是,夠狼心狗肺。多年扶持,與你不離不棄的女人都可以說放棄便放棄,只要遞給你一塊兒狗骨頭,你便會拼命咬住不放。」
沈顧:「……」
「若是沒有玉兒,我可能會如你的算計,收了你,讓你成為我的一柄刀。可惜啊!」說到這裡,他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眸色黑沉,眼中醞釀著噬人的惡意,「沒有如果,我愛上了玉兒,但她怎麼就偏偏被你這個廢物迷了心竅呢?」
顧元君用力踩住了沈顧的右手,「你那麼想要權利,你說我若是廢了你這隻手,你會如何?」
沈顧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卻還是咬牙一聲不吭。
一旁石頭卻是出來阻止了:「世子,現在當務之急並不是折磨他,而是詢問清楚,當時房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顧元君踹了沈顧一腳,聲音驟然冰冷無比,「沈顧,玉兒同你在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失蹤?是什麼人帶走了她?」
一直咬牙,默默忍耐的沈顧卻是這時突然抬頭,目含諷意的看著顧元君:「怎麼?神通廣大的世子爺連這都不知道嗎?還要問我這個廢物?」
顧元君臉色難看:「沈顧,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然而沈顧卻是笑了起來,甚至那笑容還帶著說不出口的暢快:「你敢啊!你當然敢了。可是你若是殺了我,玉兒便會永遠記住我。甚至哪怕你最後將我曾經想要利用她的證據拿給她,她也不會計較了。人死如燈滅,她會記住的只會是我的好,而不是我的壞。玉兒的性格我很瞭解,若她知道是你殺了我,那本就討厭你的她,更是不可能愛上你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顧元君:「……」
「世子,不要被他激怒。」石頭又再次出言提醒。
「沈顧。」顧元君道,「你確定你要繼續這麼同我胡攪蠻纏嗎?還是說,你真的對玉兒一點情誼都沒有,一點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沈顧沉默了。
良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帶走玉兒的是什麼人,我同玉兒在屋中互訴衷腸,角落裡便突然被人從地底挖出一個洞。然後一個面容包裹嚴實的黑衣人帶走玉兒的同時打暈了我。」
顧元君:「……」
顧元君呼吸急促:「石頭。」
身後的石頭明白他的意思,迅速出去確認了。不到半個時辰,石頭便回來了。
「他沒說慌,屋子底下是有一個地道。看痕跡是新挖的,我順著地道追過去,地道的出口是在房子不遠處的大街上。」
「大街?那便是鬧市了。」顧元君臉色一沉,「什麼人能從鬧市上,悄無聲息的挖洞而不被人發現呢?會挖洞,這是能人異士。在霍州,除了我,除了父王,便只有住在王府的太子殿下了。」
石頭內心震動:「可,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