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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心連血帶肉的剜出,交付在池洛的手裡,想著這樣他是不是能好受一點
第110章 重新來過
「池洛」季明軒試圖將池洛從深淵中拉出來。
「他們就這樣靠過來,他們把才子把才子摁在那張桌子上了」池洛像是溺斃在海水裡的淡水魚,大口大口的喘息,「我就這樣看著,在那張灰敗的桌子上」
「才子的腿始終是向著我的,他是想要我救他的」
「我看不見了,他們綁住了的我的眼睛我為什麼會看不見了還能聽到那個聲音忽然就抽出來,抽出來瞭如果躺在哪裡的人換成我,才子現在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應該服軟的,我應該求饒的,我應該再拜託拜託他們的」
「他明明要恨死我的,為什麼還要說不是我的錯明明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季明軒把池洛整個摁進懷裡,心肝脾肺輪著灼燒,「別說了,都怪我,是我該死」
「好痛啊,救救我啊。」
「好,我來救你,我來救你。」季明軒抱著池洛起了身。
裴瀟然安靜地站在門,向來溫潤如流水的人此刻緊繃著一張臉,他從唇縫間咬出,「你沒有保護好他。」
裴瀟然朝季明軒伸出手,「把他給我,你錯過了在他的身邊的機會,他已經不是你的了。」
季明軒低頭看著緊緊拽著自己衣領的池洛,眼裡的疼不肯散,池洛的淚將他的血肉都燙壞了,不想再追究池洛的心意,去他媽的誰贏誰敗。
他只想用大把大把的愛去孤注一擲。
季明軒不客氣地撞開裴瀟然,「你來遲了。」
「若你還想為他做些什麼,就那後面這個雜碎處理掉,裴瀟然,讓我先看看你的手段。」
劇烈的創後應激,所以會恐懼男性的靠近,所以會怕聽到皮帶的聲音。
這麼些年,裝作完好無損的樣子就,獨行於人群,身上背著才子,還在拼命,拼了命的往陽光下走嗎?
季明軒看看著掌心很久不願說一句話。
「你也不用擔心,人現在已經睡著了。」心理醫生收回催眠腫,朝季明軒說道。
心理醫生全名蔣全,已經修煉至不出診的地位了,若不是季明軒的面子夠大,少有人能請得動他。
蔣全拍了拍季明軒的肩膀,「一般像這種沉痾難愈的,十有八九都是感情太過充沛,他把親情,愛情,友情都排在他自己的面前,以至於那種事留下的陰影可能是一輩子的,若不是他朋友是個好人,他可能會死在這份自我苛責當中。
他在臉上貼疤,或許在某一方面是為了自保,也很有可能,他希望用殘缺,醜陋來同他的朋友之間劃上等線,從而減輕內心的負疚。
如果你想要把他拉出來,就要做好一輩子不鬆開的準備, 漂亮的易碎品壞了是修復不了的。以上是作為醫生給你的忠告。」
蔣全朝著房間裡看了一眼,「好好愛他,小傢伙的心很軟很小,配你這樣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是作為朋友的勸告。」
季明軒不鹹不淡地回應了句,「這還要你說。」
「對了,忘了加一句,他的應激障礙似乎獨獨把排除你在了外面,先別嘚瑟,很可能是被你常年欺負慣了留下的肌肉記憶。你可以在他可接受的範圍內給予他適當的刺激來進行相應的脫敏治療。」
「什麼可接受的範圍?」
「咳,就是你不被他報警當流氓抓起來的範圍!」
池洛睜開眼的時候世界是黑的。
不知道是幾點,是深夜還是凌晨,耳邊只有時鐘滴答而過的聲音。
宿醉後醒來在一個完全陌生的而又黑暗的房間裡,這種感覺直接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