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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不禁又扭過身子，嬌嗔道，&ldo;你自有你的滿湖月色，又來招惹我做什麼？還嫌心裡不亂嗎？&rdo;

高紙渲的手虛空得伸過去，也不過是片刻，就無力得垂了下去，他知道杜若錦說的滿湖月色，指的便是欣月，說道，&ldo;她只是……哎，我們不提這些，或者什麼也不要說，我還能來看一眼，我已是可以含笑……&rdo;話未說完，一聲悶哼，嘴角流出幾縷血絲來。

杜若錦大驚失色，匆忙從竹踏上下去，哪知手還未觸到高紙渲，高紙渲的腳步一點，竹筏便遠遠離開了竹屋，停在了水湖中央，因為寂靜，再低沉的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所以高紙渲的話傳來，更是令杜若錦的五臟六腑都被攪亂了，他說道，&ldo;不要靠近我，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抱住你跳進這水湖之中，一起沉溺，或許那才是我們最完美的結局。&rdo;

杜若錦心裡一酸，聲音有些顫抖，說道，&ldo;沉湖也罷，沉溺也罷，我都想要你身子好好的，你先上來，我們先養好傷再說，好嗎？&rdo;

高紙渲站在竹筏上，衣衫隨著風吹而飄動，顯得飄逸而倜儻，如果，如果可以忽視掉那抹令人心碎的笑，他低沉說道，&ldo;你還記得，我們在崖底的那一晚嗎？如果我自私一些要了你，或許現在就不會有遺憾了，只是那樣，我註定在地下難安。&rdo;

杜若錦的心越來越起伏不定，帶著哭音說道，&ldo;你這是要做什麼？定是要我跳進這湖裡去拉你嗎？&rdo;

高紙渲的神情有一絲緊張，急忙說道，&ldo;不，不要如此……&rdo;話未說完，口裡又吐出一口血來，順著嘴角流了下去，在這寂靜月色下，顯得詭異而傷離。

杜若錦的心被牽動起來，心裡一急，便踏進了水湖裡，急切得說道，

&ldo;紙渲，我們一起走吧，去哪裡都行，只要我們兩個人能相守在一起……&rdo;

高紙渲未曾答話，努力地展露出一抹笑顏，身子卻慢慢地倒了下去，倒在了竹筏上，杜若錦驚呼一聲，旋即往水湖裡走去，可是她忘記自己不習水性，才不過幾步就在水裡失去了平衡，嗆了幾口水。

殘歌和綠意聽見動靜都疾奔出屋，看到杜若錦在水湖裡睜著，兩人毫不猶豫得跳水下去拉杜若錦，杜若錦推了一把殘歌，急道，&ldo;快去救他，快去。&rdo;

殘歌無奈遊過去，未等遊近竹筏邊，便見一個身影踏著另一張竹筏而來，抄起高紙渲的身子，殘歌喝道，&ldo;什麼人？&rdo;

此時，綠意已經將杜若錦負回了竹踏邊，杜若錦渾身濕透，冷得不停打顫，不過她已經認出，抱起高紙渲的人正是欣月，欣月冷冷得回道，&ldo;我必須帶他走。&rdo;

杜若錦急道，&ldo;不，他是想跟我在一起的，你難道還不明白嗎？&rdo;

欣月冷笑一聲，說道，&ldo;他跟你在一起，只會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因為他的使命不允許他那樣做，我承認當時是我逼他說喜歡我，可是我那也是為了救他，許多事你不懂，也不必懂……&rdo;

殘歌劍指著欣月，說道，&ldo;你將他放下來，我饒你一命……&rdo;

欣月不屑一顧，說道，&ldo;只怕你師父跟我說話也不會用這個口氣……&ldo;說罷，出指一彈，迅捷無比，竟是連殘歌也怔住。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人生如苦海

殘歌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