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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一聽,嘿嘿一笑,“他這幾天都很老實,據說在家裝瘸。不過流晶河上新來了一位貌美如花的歌伎,五千兩銀子突然到手,兒子倒不信他在家裡躺得住。”
“呵呵,上官家比不得從前了,竟然讓人訛到掏銀子買平安的份上。若是實實在在斷了腿,五千兩也就五千兩,可他明明只不過是皮肉傷,明明是先搬弄是非在先。爹雖然老了,可是,並不是老到任人欺負的地步。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需要人手,家裡的護院裡倒是有幾個身手不錯的。記住,打他個不能自理也就算了,可千萬別把人家吃飯的玩藝給端了。”
上官博表情惡劣地喝了口茶,眯著眼睛咂巴了一下滋味,似乎那茶回味無窮,餘香繞舌。
啐。看著那老傢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上官寶扭身就走。
夏日的天,天黑得慢。
阿寶厭煩地看著天色,想著展翼的彙報,心裡琢磨著究竟怎麼收拾那個小子,嘴中吱嘎吱嘎嚼著一塊香甜的南國甘蔗。
……
……
已經裝了十天的瘸子,封子昌感覺自己要發黴了。
這大熱的天,天天將一條腿用紗棉纏裹著,硬是捂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痱子。
捱了上官國舅的幾個耳刮子,卻意外得到五千兩銀子的鉅款。
封子昌長本是個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祖上也曾留下些財產,卻經不起他吃喝嫖賭地瞎折騰,這幾年日見捉筋見肘,突然間到手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那可真是一個心花怒放。
花花慣了的人,突然有了錢,最想幹的事情便是用這錢滿足自己可恥的慾望。
京都西面有一條流晶河,在這條河流將要流入錦山之前,走勢漸緩,窩成一大片泓成鏡面般的水潭。每到晚上,很多座花舫在湖面上隨意行走,上面張燈結綵,像是水晶宮一樣奪人眼目,十分美麗。
河上的畫舫裡,百姓們都知道這上面是做什麼營生的,不過世風漸開,也沒有太多人會指指點點。留仙居不是妓船當中最大的,卻是其中檔次最高的,二層樓船,精巧美麗,設定清雅,最關鍵的卻是這座花舫上,擁有如今京都風月場上最紅的一位姑娘,音素素姑娘。
封子昌吃著桌上的精巧點心,喝著那雙纖纖素手遞過來的美酒,望著素素姑娘眉若柳葉,黑眸顧盼流轉,唇若塗朱,輕輕開合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風情,最要命的是她這一身的豐潤,坐在懷中,每一方寸間的觸感都讓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封子昌擲出一百兩銀子得以與這位素素姑娘了良宵一度的美夢。
夜色在流晶河姑娘的吹拉彈唱中漸漸濃厚起來,星子一閃一閃的散佈在夜空中,似乎格外耀眼明亮。
這是個上弦月的夜晚。
銀色的月牙兒照到河岸邊聳立的一座牌坊時,銀色的鉤端上顯現出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少年。這少年瘦小的身形躺在牌坊上雕刻的石龍上,吊著一條腿,正悠哉遊哉地啃著手中的甘蔗。若不是空中偶爾有細碎地甘蔗渣落下,從下面看,還真是不易被人發覺這牌坊上竟然藏了人。
封子昌是天黑時出的門,此時拋了百兩紋銀來親近了美人,雖不捨得這麼早離開,卻也不敢再耽擱到天亮。趁著夜半黑暗,封子昌從畫舫上下了小船,又乘小船登了岸。
岸邊候著五六個小廝,一見自家主人下了船,立時打著燈籠迎了上去,畫舫上的人將被掏空了身子有些微醺的封子昌交給這些下人後,就轉身使船離開了。
一行人很快步過碼頭到了牌坊下,封子昌剛掩嘴打了個哈欠剛要上轎子離開,突地臉上被團東西砸了一下。摸摸臉皮竟然麻辣辣的痛,接著燈籠低頭看時,砸中他的竟然是一口嚼得爛爛的甘蔗渣。
“誰?”封子昌大驚,心想這四周鬼影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