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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可賀楚洲對喝酒唱歌確實是沒什麼興趣,大好的晚上,他寧願回去遛狗泡腳看電影。
正想隨便搬個其他什麼理由拒絕,兜裡電話響了。
吳青等在一邊,就發現他的表情從接起電話就變得古里古怪。
像迷惑,像費解,更像無可奈何。
「知道了,待在原地別亂跑,我馬上過去。」
賀楚洲結束通話電話,一抬頭差點跟伸長脖子想看他手機的吳青撞個正著。
「做什麼?」賀楚洲鎖了螢幕。
「看看你在跟誰打電話啊。」吳青說:「你什麼情況,大晚上的,在哄誰家小孩兒?」
「沒小孩兒。」
賀楚洲現在有了現成的理由:「下一場我去不了了,有人在等我,得先走了。」
「誰?誰?」
吳青求知慾大爆發:「大晚上,的能有誰在等你這顆不開花的老鐵樹?」
賀楚洲嫌棄他一身酒氣,後仰拉開距離,瞎話張口就來:「就一個……一隻流浪貓吧,沒什麼自理能力,等著我去撿回家。」
兩個人的坐標隔得不算遠,賀楚洲沒喝酒,省了叫代駕的時間,二十分鐘不到就趕到了裴悉的所在地。
這個點的街道不比白天,到處都是停車位。
賀楚洲隨便挑了個順眼的停進去,下車拐進輔道往前短短走了一程,就看見了不遠處路燈底下蹲著的人。
不算繁華熱門的街道,入夜空空蕩蕩的,只有入秋的風穿著不溫不涼的溫度從街頭吹到巷尾。
裴悉蹲在那裡,頭頂的燈光籠罩下來,把他的影子壓縮得很小踩在腳下,整個人看起來竟也像小小的一團。
孤零零,無依無靠的,倒真像只流浪貓了。
賀楚洲加快腳步走過去。
裴悉聽見腳步聲,從臂彎地抬起頭,就看見他叫來接自己的人學著他的樣子在他面前蹲下。
兩人之間隔著小小的坎,他高一些,賀楚洲矮一些。
「怎麼在這兒?」賀楚洲問他。
裴悉:「在等你。」
離得近了,賀楚洲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還有夾雜在其中的薄荷香氣:「喝酒了?」
裴悉臉歪在一側手臂,點頭。
醉酒加失憶,疊了雙層buff的裴悉此刻看起來更乖得不可思議。
賀楚洲聲音再放輕:「就你一個?」
裴悉搖頭。
賀楚洲:「還有誰,人呢?」
裴悉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剛出來的地方。
賀楚洲看出他不太想說話了,也許是喝了酒,頭暈不舒服。
「你啊,還以為你好了。」
賀楚洲單手撐著臉,嘆息:「沒好那你清早那會兒跑什麼?」
裴悉跟他不在一個頻道。
「就是好了。」他說:「已經沒有發燒了。」
賀楚洲也不糾正,順著他的話:「真的?」
裴悉低了低頭示意他自己摸。
等賀楚洲掌心剛貼上,他卻趁機將頭一偏,將臉埋在了賀楚洲肩膀上。
賀楚洲伸出的手頓在空中,側目看著他黑漆漆的後腦勺,啼笑皆非:「你小子,還跟我搞這套聲東擊西是吧?」
裴悉聲音悶悶的:「楚洲,我好睏了,想回家睡覺。」
回家。
確實該回家了。
賀楚洲扶著他站起來,思忖著該送他回哪個家,不遠處忽然跑出來一個人,在看見他之後就慢了下來,神情錯愕,驚疑不定。
賀楚洲見那人的目光繞著自己和裴悉打轉,提出合理疑問:「裴悉朋友?」
謝鈴機械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