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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總覺得他眼底有什麼難言的情緒,如熱水煮開的燎泡,沸沸揚揚,其中熱氣,呼之欲出。
他的目光也變了,變得幽深不可測,變得蠢蠢欲動。
白心有點怕,瑟縮了一會兒,擠出一聲細小的呼喚:“蘇老師?”
蘇牧還是不答,過了片刻,他鬆開她。
白心如釋重負,蘇牧若無其事地說:“你還想在這裡體驗附身?”
“不不,不想了,我們回去吧。”她小心翼翼打量他,生怕蘇牧又有下一步動作。
蘇牧彷彿察覺到了她的警惕,鐵青著臉,說:“你怕我?”
“沒怕,我真沒怕,就是緊張。”
“回去吧。”他沒深究,直接牽了她就走。
雖然蘇牧一言不發,但白心也能從中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
蘇牧看了她一眼,好像對她很不滿,不滿她那若有似無的距離感以及警惕。
他又不會吃了她,躲什麼?
迎著夜色,蘇牧又低語了一句:“哦,該躲,還真會吃了你。”
“你在說什麼?”
風很大,她沒聽清他口中的碎語。
蘇牧唇角勾起一點弧度,說:“沒什麼。”
沒什麼?
看這笑的意味深長,可不像沒什麼啊。
白心心有慼慼,也不多問了,省的自討苦吃。
回家時,剛到樓梯口,蘇牧突然說:“你有死者寫的小說嗎?”
“有,小林給了我幾本雜誌,你想看?”
“帶過來。”
白心看了天色,暮色黯淡,她猶豫不決:“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要不明天我們下班了再看?”
“早點帶過來,你也可以在我那裡睡,沒什麼差別。”
“好吧。”她拗不過他,又怕拖延了耽誤正事,只好回房間端了雜誌去蘇牧家裡。
白心走進房間裡,蘇牧還沒洗漱,眼鏡拆下了放在床頭,反射著薄薄一層光。
她走近了,不消幾步就被蘇牧察覺。
他睜開眼,眸光渙散,戴上了眼鏡,才稍微有神兒。
白心恍惚,蘇牧沒戴眼鏡的樣子,她還真沒見到過。
有些人摘下眼鏡和戴上眼鏡完全就是兩個人,蘇牧不戴眼鏡的樣子——眼窩好像更深邃了,勾出鼻樑高聳的弧度,比平時少了幾分儒雅,也多了幾分凜冽,讓她不敢逼視。
還是戴上吧。
她心不在焉,將雜誌遞給了蘇牧,就坐在旁邊玩手機陪他。
蘇牧翻了幾頁,說:“你念給我聽,看的頭疼。”
“那我們明天再念?”
“你不想知道附身的謎底嗎?還拖延到明天?”
白心腹誹:想知道也不用急於一時啊,鬼又不會死了人就搬家,反正該在那兒還在那兒。
但她也覺得反駁不太好,只能收斂心神,開始念:“從頭開始?”
“挑重點念。”
“哪些是重點?”
蘇牧復而又睜開眼,語氣裡略帶無奈:“你以前怎麼考上醫學院的?”
白心語塞。
“劃重點不會?”蘇牧又發揮了職業技能,開始用筆幫她潦草地劃了幾個圈,“照這個念。”
“哦。”她悶悶回。
等了半天,蘇牧又睜開眼,“你還不念?”
“這裡有圖,我怕。”白心紅透了臉,她怕鬼,特別是雜誌上張牙舞爪的女鬼魂魄。
“算了。”蘇牧揉揉眉心,長臂一張,將她攬到懷裡。
白心一時不備,被撈到了他的腿上,再要動,又碰到了緊繃的部位,瑟縮一下,一動都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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