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番外·前世·陸時卿(二)(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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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打咯噔,面上自覺裝得不錯,既被發現是刻意跟隨,就沒再掩飾,見長長的走道四下無人,只她兩名貼身婢女,便說:“陸某是來向縣主致謝的,玉戒的事。”
元賜嫻卻像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聽他提了“玉戒”才恍然大悟,說:“您這是替邊關百姓謝我呢?”
他那會兒一下便噎住。
鄭濯和他在朝堂裡打磨慣了,心裡裝的都是一斤一兩的算計,看人家幫個忙,就開始揣測其中究竟。其實哪有什麼複雜原因。他和談順利,邊關百姓就少受點罪,做對百姓好的事,需要理由嗎?不是他去和談,她一樣會幫吧。
只是元家身份敏感,關心百姓就像搶老皇帝飯碗一樣,所以她大概沒跟作為皇家人士的韶和表露這份憂民心思,用了“因陸侍郎在大明宮替我解過圍,所以想借玉戒回報”的藉口。
陸時卿當時想,雖說鄭濯這樁婚約算是被老爹趕鴨子上架,但這個瀾滄縣主既四清六活,又心懷蒼生,倒真有幾分母儀天下的風範。
他覺得鄭濯賺著了。
而元賜嫻目光越是真摯,他便越覺自己此前的揣測狹隘,內心尷尬之下,當然沒再提個人的謝意,雲淡風輕說了句“是”。
元賜嫻接著道:“我在滇南長大,做這事理所應當,您不用謝我,倒可以謝謝公主。她那天知道玉戒對您有用,親手翻遍了整個庫房呢。”
陸時卿早就謝過了,只不過是託人帶的口信。受了恩不表態說不過去,但他對韶和沒那種意思,韶和待他又實在執著,他若親自上門,怕她再生出無謂希望來,所以這個謝,道得含糊了點。
他跟元賜嫻說已經謝過,隨即見她微露惋惜:“聽說公主要去敦煌了。”
他約莫知道她在想什麼。韶和這一走,日後可能再不會回長安,她大概在可惜好好一個公主放著金枝玉葉不當,因為一個男人傷心遠走吃風沙。
他當時跟元賜嫻不熟,本不該跟她講私事,但也不想任何人誤會他和韶和的關係,叫京城裡再起流言,於是說了句“人各有志”,暗示沒打算留韶和,把自己摘了個乾淨。
她一聽就懂了,明白他對韶和無意,就打了個圓場:“您說的是。”然後道,“您要沒別的事,我就走啦。”
他點頭,不鹹不淡與她別過,一扭頭卻看鄭濯快步追了出來,擦過他的肩趕上元賜嫻,說:“我忙完了,送你回去。”
剛才鄭濯為了給他機會當面致謝,估計跟元賜嫻講了“有事不能相送”,等他謝完,又特意再來送她。
他有點意外。相比他,鄭濯性子開朗一些,待人也更和煦,在流觴宴上跟元賜嫻聊天就和對別的朋友一樣,姿態適度,不近不遠的君子風範,他因此沒覺有什麼特別。這下卻感到了不同。
這種上心程度,可就不是簡單的君子風範,也不是單純為了鞏固和元家的關係了。
他看元賜嫻也有點詫異,問鄭濯:“這麼快?您繼續忙您的,我自己能回。”
鄭濯說沒事了,剛好出去透透氣,然後與她一道步出,中間隔著一臂距離。
陸時卿之所以對這一幕印象深刻,是因為當時拐了個念頭,發笑地想,鄭濯這小子,那麼小心翼翼,看來還是一廂情願的狀態啊。
那次過後,再和鄭濯談事,他常是說完了正經的,就想起來問他與元賜嫻的情況。沒別的意思,就是對鐵哥們兒討媳婦吃癟碰壁的一種幸災樂禍。
鄭濯每次都罵他多管閒事,直到後來有一回在宮宴上喝多了,主動找他談這事。
他說,元賜嫻打從開始就知他並非真心求娶,所以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