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天到來的尾巴上,安撫明笙直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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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大廈像城市森林中的一顆晶體,反射初夏刺目的陽光。
顧千月踏出電梯的那一秒,助理正抱著一個資料夾,在她身邊複述下午和晚上的行程。然而她的注意力卻漸漸被另一件事物吸引過去。
那是一個女人,身穿一條白色鏤空裙,身前是保守的設計,後背則從肩胛骨開出兩道細長的菱形鏤空,邊緣綴飾淺綠色花紋。優雅而不失風情的一條春夏款連衣裙。
她的視線在走出電梯的那一刻,和穿這條裙子的女人交錯。
明豔,高挑,俠氣的漂亮。
這是顧千月的第一印象。
明笙沒有留意到顧千月,視線遊離在高處,眼部的濃妝很襯她的氣質,豔麗又冷清。電梯門很快關上,顧千月與助理耳語了一句什麼,踩著銀色高跟鞋快步走出大廳,明笙緊隨其後,步子卻悠緩得多。
顧千月出門一望,果不其然,門口停著的一輛車很眼熟。
她家常年把一座花園穿在身上的弟弟正倚在車邊,堪比秀場男模的一雙長腿交疊在地,仰著頭望大廈中央漸漸上升的透明電梯。
烈烈驕陽,鋼筋水泥築成的高樓大廈間,他鮮豔得像一枚旗幟,插在白盛的光線中央,彷彿全宇宙的光芒都被他吸引。
他穿著他最喜歡的紫色系襯衣,走到哪都彷彿自帶一個t臺。
顧千月任助理去取車,自己閒閒兩步踩下臺階,站到他面前。江淮易回過神,摘掉墨鏡,興高采烈道:“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公司?”
顧千月不苟言笑,開口便是:“你最近又在玩什麼女人?”
“你才玩女人,說得這麼難聽。”他眨了一隻眼,說,“勞資正兒八經追的人家。”
“不都一樣。”她撇開臉。
“不一樣好吧……”
顧千月譏笑道:“下次把你姐衣服給人家穿之前通知我一聲,我好買幾件適合人家的。”
江淮易居然一點都不以為恥,驚歎:“姐你腦子什麼做的啊,日理萬機,還有空惦記那麼多衣服。”
“爸年輕的時候可是過目不忘的。你這個榆木腦袋也不知道是遺傳的誰。”顧千月的助理把車開來了,她懶得多管,扔下一句話便走了。
江淮易是個嘲諷免疫體,還衝她揮了揮墨鏡,說:“再見姐!”
顧千月的車開走,他便見到了站在門口很久的明笙。
她好像沒看見他,從左邊想走,江淮易一把拽住她手腕:“走什麼殘疾人通道啊。”明笙扭頭,看見他手肘撐在景觀壇上,手指慢悠悠畫一個圈,指指她的眼眶:“這麼憔悴,昨晚沒睡好?”
“你覺得我能睡好?”明笙反問。
江淮易只好把話吞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周俊一進門就被他攔下,問鐘點工是不是來過。
周俊岔開腿坐在沙發扶手上,衝他發飆:“滾你丫的鐘點工!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玩哥啊。勞資昨天一滴酒沒碰開到六環外給你請回來的人,你特麼就讓人給你打掃個衛生?”
江淮易喝到斷片,對記不得這個畫面感到十分懊惱。她當田螺姑娘的時候一定很溫柔……
他的宿醉一下清醒了,利用近水樓臺查到了她的行程安排,急匆匆趕過來接人。
江淮易涎皮賴臉地說:“我錯啦……昨晚沒控制好。請你吃飯,好不好?”
其實也由不得她說不好。
明笙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江淮易察言觀色能力是負數,複雜的笑容裡他只能察覺出一絲無奈。但有這絲無奈就足夠了。頑劣的小孩總是能從他人的無奈裡,敏銳而準確地找到那份縱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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