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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樓?”亞蘭仰頭打量這棟大樓的外觀。“依這棟大樓的結構來看,很有可能下面幾層是賓館,上面才是住家。”
他的表情明顯不贊成。
“你還要進去嗎,薇安!”亞蘭皺眉。“這棟大樓看起來很老舊,出入份子恐怕也不會太單純。”實在不宜居住。
“可是,我跟人家約好了。”她焦慮的咬住下唇,不知如何是好。而且,我們還沒進去看就說不適合,未免太過於主觀……“
“這和主客觀扯不上任何關係,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它的安全問題。”亞蘭反駁。
“可是房租很便宜!”
這恐怕才是她猶豫不決的原因,為了某個不知名的理由,她必須省吃儉用,只好考慮搬進這麼複雜的地方來。
亞蘭嘆氣,很想告訴她:不必擔心錢的問題。但他知道她是個有骨氣的女性,不會在沒有理由之下,接受他的資助。
“那我們只好進去看看,不過我要先說明,我很不贊成。”雖然臺灣的民情和法國不同,但針對居住份子複雜這點的看法倒是都差不多,更何況下面又是賓館,情況更糟。
亞蘭蹙著眉心,陪杜於優走進出入份子複雜的大樓,由於賓館和大樓都用同一個出入口,因此看在外人眼裡,很容易產生誤會。
好一對淫男蕩女,居然在大白天公然跑到賓館來!
才在擔心他們的舉動容易引起誤會,賓館的對面果然就有一個人怒火中燒,忿恨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華逸傑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個事實,此刻的他只想砸爛方向盤,或是乾脆讓自己的雙眼從此瞎掉,都好過面對這一刻。
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華逸傑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徹頭徹尾無力。
昨晚,本該是他和她重聚的夜晚,可是那個法國人的出現破壞了一切,將他打回原形。
一個思念情人許久的男人面對情敵時,該有什麼反應?他不知道。只是直覺的認為,他應該悍然的宣示他的主權,卻因而失去大片疆土,將她逼向情敵的懷抱。
或者;他們早有不正常的關係?
被強烈的猜忌填滿了心房,華逸傑的雙眼燃起嫉妒的火焰,腦中浮現起一年多以前那個聖誕夜,所聽見的名字。
亞蘭。
當時他就出現在她的宴會上,打斷他和她的對話。莫非,他們那個時候就是情侶?就已經在床上滾得火熱?
一想起昨天自己有多悔恨,他就想笑。昨天晚上他整夜沒睡,一直在想今天該怎麼跟她道歉。
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像以前那樣快快樂樂,互相打鬧,暢談心事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一定要破壞這一切?
這是昨夜她臨行前丟下的話,每一句都是控訴,每一次哭喊都痛刺他的心扉。
他真的好想像她渴望的那樣,坐下來好好談,聊這三年來彼此的成長,聊這三年來雙方的成就。
但在另一方面,他更想將她擁入懷中,耳鬢廝磨的告訴她:他好想念她,經過了這三年的分離,他終於瞭解自己的感情,瞭解他對她的愛。
這當然是愛。
曾經,他不懂自己的想法,以為自己可以和她當一輩子的哥兒們。直到他們假結婚,發生了種種事之後,他才發現,她是他的誰。
“我是你的誰?”
他想起以前,她總喜歡在他們聊得正盡興的當頭,突然插上一句。那時候,他必定拿拳頭敲她的頭,挑眉回說:“你是我的哥兒們,還有別的嗎?”
他突然想大笑。
還有別的嗎?
在他心中,她可以是很多很多,可是當時他不知道,以為自己只需要她的友誼。一直到多年後的今天,他才發現,他需要的是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