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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他蹙了下眉頭,忍住了想捏鼻子的衝動,邊與路上的人們打著招呼,邊惦著腳尖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糞便中走過。好在現在已是深秋,牛糞落地不久就被已經探頭探腦的料峭寒風驅散了熱氣,氣味便也因此減弱了不少。
估計再有五、七天,村外的野草就枯萎了,牛群不用出村了,這村裡的景觀和這路上的狀況也就會改變很多了。滿倉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走進了牛村深處。
滿倉進村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根叔要鑰匙。一個多月未見,老根叔見到滿倉似乎也很高興,鬍子一翹一翹的,邊顛吧顛吧地招呼滿倉坐下,邊詢問找尋巧珍的情況,這讓滿倉一個多月前對老根叔產生的種種猜疑和恐懼登時雲消霧散。是啊,那些事情哪裡會是老根叔這樣德高望重的長輩能做出的呢?
滿倉拿到自家的鑰匙,匆匆忙忙回家開啟了家門。
一個多月了,還好,家裡一點潮溼發黴的味道沒有,看樣子老根叔真的很上心,滿倉心裡便又生出了幾分感激。
放下身上的揹包,滿倉疲憊地坐在床邊,正要躺下休息休息,可頭一挨枕頭的瞬間,突然發現床單上有幾個巴掌大小的印記。印記是隱隱約約的,冷丁一瞅,像織在床單裡的暗花,但細一看,又像是浮在暗花之上。滿倉覺得很奇怪,便趴下仔細看去,這一看,不僅又驚得頭髮倏地豎起!
床單上,分明是幾個手掌的印記,瘦瘦的、長長的女子的手!
滿倉想起印在老樹白衫上的女人黑手,忽地一下起身站起,一步步向後退去,最後終於奪門而出。
滿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老根叔家,氣喘吁吁地對老根叔說:“手,女人的手……”
老根叔跟著滿倉來到家裡,趴在床上看了半天說:“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是你眼花了吧?”
“沒有,我怎麼會眼花呢?”滿倉說著,一下想起應該是老根叔眼花了,所以才看不見。想到這兒,滿倉一下洩了氣,本來他找來老根叔是想讓他幫著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可現在再怎麼說老根爺也是看不見,看不見事情在老根爺那裡就等於不存在。滿倉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只好悻悻地讓老根叔回了家。
可滿倉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老根叔一走,滿倉就給父親撥去電話。滿倉跟父親說自己在村裡住很孤單,想請父母頻寬寬過來住幾天。
滿倉想,若不是岳母申敏把著兒子小濤不撒手,他會把小濤也接回來住些日子,好好驅驅鬼氣。不是說人多陽氣重嘛!
這個晚上,滿倉不想在家過夜。他抱起一床被子正準備去辦公室,卻恍惚聽到隔壁倉庫似乎有什麼響動。
滿倉的頭皮又有些麻嗖嗖起來,現在的他,就彷彿一隻驚弓之鳥,聽不得半點異動。
響聲悉悉索索的,時大時小,宛如一隻大老鼠在翻動著什麼。
也許真的就是一隻大老鼠,這倉庫這麼多年了沒人理會,鑽進幾隻大老鼠也在情理之中。
滿倉這麼想著,剛剛鬆了一口氣,眉頭就又緊張地蹙了起來,因為他突然聽到,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中,似乎夾雜了陣陣竊竊私語。
誰在說話?難道里面不是老鼠,而是人?或者……鬼?
人在這裡幹嘛?那麼,就是鬼了?鬼在……竊語?
怎麼辦?滿倉哆哆嗦嗦地在屋裡尋思了半天,最後終於對自己說:“是人是鬼都要面對。看都不看又怎知是人是鬼?再說,鬼再怎麼的也是怕人的!”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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