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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疑雲,上一世未揭開,幸虧上蒼憐憫,讓她能重來,一切還有挽救的機會。
姜如傾順著芳沁的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年也參加不了幾次宴會,準備那些不實用的裙衫有何用,倒不如將這些銀兩攢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公主也要嫁人啊,那宴會上都是顯赫的公子看著呢,」芳沁氣鼓鼓地說道,「三公主天天換著花樣來,七公主每個月都會添置新衣,又是鏤金百蝶花雲錦襖,又是霞彩煙羅百褶裙,而你穿來穿去就那麼幾身。」
姜如傾薄薄一笑:「傻丫頭,人家看的是背後的權勢,哪是衣服?那三公主是皇后的千金,七公主的母妃魏貴妃又是聖眷,自然是得盡偏愛縱容。我的母妃去世得早,在這趨炎附勢的宮中,人人都能踩上一腳也是正常。只是芳沁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芳沁看著自家的公主,容顏明艷,身形窈窕婀娜,世間少有的絕色,卻只能穿其他嬪妃公主挑完剩下的衣裳。
她打抱不平地說道:「奴婢不委屈,但是公主你也得為自己好好爭取爭取,奴婢最大的心願就是公主能幸福快樂地過這一生。」
暗風從窗縫中拂過。
姜如傾的眸心微動,輕拍著她的手,說:「好好好,本公主這一輩子定努力達成芳沁的心願,現在你快去幫我準備熱水吧,身上發了汗,黏糊得很。 」
芳沁應聲,緩緩退了出去。
姜如傾深凝目光,看向跳蕩的燭火,想到剛剛芳沁說的嫁人,而她的一切慘劇都是從遠嫁魏國開始。
上一世,她身處後宮,沒有煊赫的母家做依仗,連鳳渺宮都沒出去過幾回,且她又排行一眾阿哥公主之間,作為最不受寵的五公主,沒人會心疼她的遠嫁,完全是稀里糊塗地就被送上了和親的路上。
趴扶在浴桶邊,青絲墨發在水面漾開,波浪漫到了姜如傾的盈白半圓,粉雕玉琢。
姜如傾覺得芳沁有句話說得倒是挺對,這一世她得為自己好好爭取爭取,至少,在和親詔書下達之前,她先為自己定下親,這樣父皇就沒法將她塞進魏國鎮國府的花轎了。
「芳沁,明天需要你去打聽一些事,將四品官員家中的公子情況收集給我。」
芳沁擦拭的手一頓:「公主,別人都是往高處爭取,你怎麼還往低處選啊?」
姜如傾搖搖頭,雙眸盈潤,淺淺一笑:「你不懂,這樣人家就無法拒絕了。」
如果她選得是達官顯貴,那些世家子弟勢必會挑挑揀揀,即便看在皇家的份上,沒有一時拒絕,也會四處考察,來回拖拉的時間就會加長。
但她記得,使者應該是五月初十就帶著和親詔書回來了。
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和他們的拉鋸上,她得儘快為自己謀得一樁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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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清晨,曦光微亮。
姜如傾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酸脹的雙眼,經過昨晚一夜的挑選,也沒有找到合自己心意的。
無意間,她總忍不住和那人作比較。
「公主,你看這是戶部侍郎的公子,長得多精神啊,如今任職於驍騎參領。」
「不好,只能說是五官齊全,毫無亮點。」
姜如傾想到那人穿銀裝鎧甲時是如何的颯爽英姿。
「那這個,這個不錯,眉清目秀,風度翩翩,雖然品階低些,但是今年的探花呢,前途不可限量。」
姜如傾指尖點了點:「那他的身高呢?」
「六尺八,離七尺還差些,但也不算矮了。」
姜如傾搖了搖頭:「銘牌上如此介紹,只能說明撐死就六尺五,比我才高半個腦袋,絕對不行。」
她記得那人是七尺三,背影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