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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伊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十先令的鈔票，塞進女孩的手裡，說道：&ldo;別吭聲，親愛的。去外面抽根煙或者幹點其他事情。&rdo;

那個女孩張大嘴愣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手中的鈔票，然後衝著他們咧嘴笑道：&ldo;好吧，先生。&rdo;

豪伊抓著賴安的衣袖，把他拖進衣帽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ldo;好了，現在你到底他媽的想要什麼，你這個無知的蠢貨?&rdo;

賴安把豪伊拽著他衣袖的手拿開，說：&ldo;我想退出這項任務。&rdo;

&ldo;什麼?你把我從餐桌上拽下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不，我他媽的絕不同意。我們給你找了份活兒，而且到目前為止你做得很好。你聽見了嗎?&rdo;

&ldo;我不想幹你們給我的活兒。&rdo;賴安說，&ldo;我不打算做下去了。&rdo;

豪伊將他的左手壓在賴安的胸口上，右手食指指著賴安說：&ldo;你必須做。你得按照接到的指令做你該做的事，大個子。不然的話就請你記住我的話，我會毀了你的一切的。你可以去任何人那裡打聽一下查爾斯&iddot;豪伊。他們會告訴你同樣的話。我可不吃這套，更別說像你這樣的跳樑小丑了，你不過是個他媽的傻大兵而己。相信我，小夥子，我會讓你後悔你爹媽生了你。&rdo;

&ldo;我不幹……&rdo;

豪伊一把將賴安推到身後的衣帽架上，說：&ldo;你聽見了嗎，大個子?&rdo;

賴安身子向前發力，一手抓住豪伊的領帶，一手抓住他的脖子，掐住他的氣管。豪伊失去了平衡，向後倒在了一堆呢子和毛皮大衣之中，眼球凸了出來。

&ldo;今天一位女士在我眼皮底下自殺了。&rdo;賴安說。

豪伊的嘴一張一合，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ldo;她把槍放進嘴裡，然後扣動了扳機。她選擇這樣做是因為她知道你的朋友斯科爾茲內會怎樣對付她。我不想保護一個像他這樣的人。我見過太多的好人因為與他作對而丟掉了性命。我不會執行他這樣的社會垃圾發出的命令。&rdo;

豪伊用力想扳開賴安掐住他脖子的手。賴安的手稍稍鬆開了些，好讓他呼吸。

&ldo;我不幹了。&rdo;賴安說。

豪伊在賴安的手下掙扎著，他幾乎就要窒息了。

&ldo;把你的……手……拿開。&rdo;

賴安鬆開了他，向後退去。

豪伊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劇烈地咳了好一會兒，還不時地朝地板上吐著什麼。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ldo;上帝啊，那女人是誰?你在說些什麼?&rdo;

&ldo;凱薩琳，博尚。她就是那個線人，是她臨死前告訴我的。&rdo;

豪伊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ldo;聖母馬利亞。你告訴斯科爾茲內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好吧，那我來告訴他。她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rdo;

&ldo;沒有。&rdo;賴安回答說。他不想向司法部長提起那些兒童的照片，也不想告訴他那些兒童毫無生氣的嘴唇上爬滿了蒼蠅的悲慘景象。

豪伊搖了搖頭說：&ldo;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像。必須得有人來阻止這一切。你現在不能退出，我不允許你這樣做。&rdo;

&ldo;你沒有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