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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萊內身上，說：&ldo;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來不是為了從你嘴裡得到更多的資訊。想要知道的資訊我都有了，你不需要說什麼。對我，你不需要說任何話。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聽我說。&rdo;

萊內清楚地看見一條深色線條從格魯瓦的耳朵向下流到了他的脖子，繼而染紅了他的衣領。

&ldo;那麼，說吧。&rdo;他說。

那個人把槍放回到桌上，他的臉上濺上了幾個紅點。&ldo;你給奧託&iddot;斯科爾茲內帶個口信。&rdo;

萊內咧嘴笑了，可給人的感覺卻更像是唇部的扭曲。

&ldo;像克勞斯一樣?&rdo;

&ldo;並非一定像他那樣。我更希望你能親自傳遞這個口信。我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斯科爾茲內我們是認真的，而且我們的效率很高。如果你同意，那麼我就姑且相信你，並且保證不殺你。你會替我們傳話嗎?&rdo;

萊內伸手拿過菸絲和紙，為自己捲了根煙。&ldo;我同意。&rdo;

那人點點頭說：&ldo;很好。把我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轉告給斯科爾茲內。你在聽嗎?&rdo;

萊內將身子湊近汽燈點燃了香菸。&ldo;在聽。&rdo;

&ldo;告訴他：&l;你將償還舊債。&r;&rdo;

萊內哼了一聲，從嘴上拿開香菸，說：&ldo;你覺得這樣會讓奧託&iddot;斯科爾茲內害怕?&rdo;

那人舉起槍，將消音器抵在萊內的臉上。槍管的熱度燙得他眼皮一陣哆嗦。

&ldo;你只需要重複我剛才的話就行了。&rdo;

萊內點點頭。

&ldo;很好。&rdo;說完，那人拿起手槍站了起來。

另兩個人朝後門走去。

&ldo;我們會一直看著你呢。&rdo;

他們關上門，離開了。

萊內頓時渾身抖個不停，差點無法將煙送到嘴邊。就這樣，他默默地抽著煙，直到香菸燙到了他的手指才將菸頭扔到地上。

他一直都沒去看格魯瓦和默塔的屍體。他從小屋裡出來，看見拴狗的鏈條鬆垮垮地堆在地上。他順著鏈條一路走下去，然後看見埃爾韋蜷曲成一團躺在那裡。昏暗中，他看見埃爾韋的眼睛在眼眶中抖動，搜尋著他的身影。

&ldo;我來了，寶貝。&rdo;他在埃爾韋身邊蹲了下來。

它的肚子上有兩個洞。萊內把手放在洞上，感覺到那兒濕濕的，熱熱的。它的心臟跳動很微弱。它撥出一口氣，胸口深處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萊內躺了下來，把它抱在懷裡，輕聲講述著天堂的故事。慢慢地，咕嚕聲消失了，心臟也停止了跳動。萊內親吻了一下埃爾韋的頭，然後站起身來。

他用十分鐘時間穿過農田來到考明&iddot;默塔的農舍前。他敲了敲門，默塔夫人來給他開了門。

&ldo;我要用一下電話。&rdo;萊內說。

她回頭衝著屋裡喊她丈夫出來。

賴安問道：&ldo;默塔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了嗎?&rdo;

&ldo;不知道。他問過，但是我沒說。等你們走後，我再告訴他。&rdo;

&ldo;很好，&rdo;斯科爾茲內用力捏了捏萊內的肩膀說，&ldo;你做得很好。把事情告訴他後你也離開這裡吧。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默塔來應付警察。告訴他不要對警察提起你，如果必要的話可以給他一筆錢。&rdo;

&ldo;那我到哪裡去?&rdo;

斯科